為五七二三萬貫,農業兩稅為二七六二萬貫,占四成八,其他稅入為二九三六萬貫,占五成二,從這年開始,漸漸超過兩稅。”
“而最新的數字是,賦稅總收入七千零七十萬貫,農稅為二一六二萬貫,占三成,其它稅入為四九一一萬貫,占七成。即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二以上來自農業兩稅以外的賦稅。”
聽陳恪報出數字來,趙宗績吃驚不小道:“怎么會變化如此之快?我大宋的工商業發到這種程度了?”
“一方面,我大宋工商繁榮,消費旺盛,自然拉高了這方面的稅收。”陳恪說著話鋒一變,嘲諷道:“另一方面,其實農業還是大宋最主要的生產部門,在國家生產中所占的比重,仍有六到七成之高。”
“那為何,稅收卻只有三成?”
“那是因為歷朝歷代,只有你家不限土地兼并,不向官紳征稅,所以本朝的土地兼并,比前朝來的還要早、要嚴重。開國百年,土地開墾面積翻了幾番,農稅收入卻不增反降,原因是明擺著的,國家向地主收不到稅!”陳恪沉聲道:“但是自古以來,誰也無法抑兼并,誰抑誰就死。大宋為何兼并如此嚴重,卻沒有內亂呢?是因為還有工商業可以吸血。也幸好有工商業吸收失地的百姓,大宋才沒亂起來。難道,不該好好正視大宋的工商業,幫助其健康發展么?”
“不舍得減輕壓在他們頭上的稅負,至少讓他們以合理的成本貸到款吧。資金是工商業的血液,只有血液充沛了,才能蓬勃發展。最重要的是,這是朝廷力所能及的,如果能做的不做,不能做的瞎做,那這個國家就真沒什么希望了……趙宗績默默的點頭。陳恪為他打開一扇窗戶,讓他能以前所未有的角度,來重新審視這個世界。這種感覺,真得很奇妙……最終,和尚們也沒耐心,來清點他們的八億枚銅錢。畢竟只是想給對方個下馬威,又不是真需要這筆錢。最重要的是,這錢不是白拿的。盡管月利只有一分五,可架不住本金太大,每月都會產生一萬兩千貫的利息。和尚們再財大氣粗,也會感到肉痛。
要是這些錢能放貸出去,自然美了個美,可和尚們自己的錢放貸都綽綽有余,哪用得著這些錢?這真是背著石頭上山——自尋煩惱。
好在和尚普遍臉皮厚,圓緣跟李達打個商量,這錢就不貸了吧……
“我們開張第一筆大買賣,就這樣黃了,很晦氣的。”李達自然求之不得,裝模作樣找東家請示一番,回話道。
“我付半個月的利息。”圓緣自認倒霉,再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一刻了。
“那成。”這次李達倒痛快了。半個月也是六千貫啊,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一場風波過去了,其影響倒是不壞,果然如陳恪所料,在看到那小山一樣的銅錢后,許多原本堅持要現錢的,紛紛改口,給張存單就行。
“要是他們錢來自家里,肯定不會這么干脆。”陳恪對錢昇道:“而貸款,錢是我們出,感覺大不一樣。在他們看來,哪怕我們跑了,他們也沒什么損失,大不了就是把抵押的房產要回來唄。”
“所以還得感謝賊禿那么一鬧,其實是幫我們堵住了現錢外流。”錢昇笑道。
“就是這個理啊。”陳恪點點頭,望著天邊萬丈霞光道:“萬事開頭難,開錢號亦是如此,如今我們算是過去這一關了,你們要好生準備,迎接五天后的買撲大會!”
“是……那日,包拯得了陳恪的指點,把那購地委員會的首腦找來,嚴厲的質問他,知不知道地契與實際田畝嚴重不符。
那首腦自然是知道的,但要是敢承認。信不信老包能狗頭鍘伺候?所以只能矢口否認,說也沒意識到這點。
包拯自己失誤在先,自然無法借題發揮,一番訓斥之后,便將新的安排告之。
這是合情合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