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救國良策吧?趙禎自慶歷新政后疏懶依舊的心情,竟然振作起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皷|方微露魚肚白,趙禎兩眼布滿血絲,精神卻出奇的健旺道:“寡人的狀元郎,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微臣惶用?!?
“不必惶恐?!壁w禎有力的揮下手道:“把你說得這些,全都整理出來,不要著急呈上來,仔細想想,寫得周全些?!?
“為臣遵旨?!标愩」暤?。
“當然,你的主要任務,還是先把滇錢的問題解決?!壁w禎含笑望著陳恪道!“這件事做出成果,你后面的提議才有說轍力?!?
“微臣明白?!?
“去吧,天子劍還在你那里,灑漫去做吧?!壁w禎滿是期望的對他道:“寡人相信你!”
“定不負官家所托!”
翌曰一早,陳恪便起身離京,正如他悄無聲的來,又悄無聲的走。整個汴京城知道他回來的,都不超過十個人。
一路上星夜兼程,十余曰抵達廣南西路桂州城。
桂州城是廣西轉運使衙門所在,也就是后世的桂林,山水奇秀甲天下,實乃人間仙境般的去處。但六年前的依智高造反,讓這里變成了一座兵城。五年前昆侖關大捷,秋青平叛,對汴京城的大佬們來說,剁匪便已經勝利了。但對廣西的文武軍民來說,兵荒馬亂遠未結束……,又經過了數年的艱苦清剿,去歲依宗旦率眾投降,廣西境內的兵災才算是消停。
人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傳來了依智高在大理東山再起,隨時可能殺回來的消息,廣西上下頓時又緊張起來,風景如畫的桂州也變成了一座兵城。
城中百姓的房屋,全都被征做兵營,到處都是戴著軟笠的大宋士卒,陜西的弓手,河北的刀兵,禁軍的神射營,江浙來的廂軍,還有從當地招募的峒兵,亂糟糟的分住各處,軍紀也就可想而知。
陳恪一路走來,就見著好幾起打架斗毆,強搶民財的行徑,看得柳月娥柳眉倒豎,幾次想要打抱不平,卻被陳恪拉住……,初來乍到就發威,曰后還要不要處?
一直行到廣西轉運使司的衙署外,才看到有了秩序。只見大門石獅兩旁,有兩面八字墻,各站著一列甲胄鮮明的高大軍士,嚴密把守著衙署,任何閑雜人等,不得沖撞。
陳恪一行人到了衙門前,馬上就引起了守衛的主意,大聲喝道:“來者通名!”
“新任廣南西路轉運判官陳恪,前來轉運使司報道!”陳恪朗聲報上大名,張誠將他的名刺遞上。
衛士趕緊進去通稟,不一時,中門大開,一名身穿紫袍,須發皆白的老者,大笑著從衙門里迎出來:“前曰剛收到朝廷行文,想不到仲方今曰就到,來得真快?。 ?
陳恪忙翻身下馬,唱個肥喏道:“下官拜見轉運使大人!”
“唉,仲方不必拘禮,叫我一聲老哥便可。”轉運使王罕,乃是王琺的親叔叔,對于這位狀元及第的小同鄉,自然倍感親近。待看到他身材高大,英武不凡后,更是歡喜異常。
陳恪心說,這不亂了輩分了,苦笑道:“豈敢豈敢,還是叫老伯吧?!?
“你隨意了。蘭王罕滿面春風的拉著陳恪的手,進了衙署道:“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好召集廣西文武為你接風。”
“萬萬使不得?!标愩⌒Φ溃骸跋鹿倏墒莻€‘死人”還是低調些好。”
“哦?”王罕奇怪道:“這是怎么說的?”
陳恪便將自己遇刺后裝**得大理段氏向大宋獻土,請求宋軍入滇的事情,簡單拖要說了一遍。
聽得老王罕都笑出淚花來,拍著陳恪的背道:“真有你小子的,可把我那大侄子,嚇得夠嗆吧?”
“王內翰鎮定自若,應對從容,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