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英雄,我是狗熊。”陳恪絲絲吸著冷氣道:“算命的說,我今年走紅運,雖然能吉星高照,卻又難免血光之災(zāi)。果然,年初被打了一頓棍子,這會兒又中箭了。”
“還不是你自找的?”清晰完畢后,柳月娥給他傷口敷藥:“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她頓一頓,聲音漸小道:“叫小妹怎么過?”
“月娥,”陳恪不那么疼了,望著柳月娥那張滿是淚水和煙灰混合物的小花臉,柔聲道:“放心,我以后會小心的,不會再讓你擔(dān)心了……”
“我才不擔(dān)心你呢……”柳月娥螓首一偏道:“你算哪根蔥。”
“呵呵,那你還流淚了。”陳恪非要把人家戳穿。
“我那是被硝煙迷了眼。”柳月娥臉一紅道:“再胡說八道,不管你了!”
“我閉嘴,我閉嘴。”陳恪趕緊投降。
等到包扎完畢,柳月娥便退到一邊。陳恪披上官服,望向候在一邊的張成道:“什么事?”
“儂宗旦到了。”張成稟道。
“讓他過來吧。”陳恪已經(jīng)看到遠(yuǎn)處離著的儂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