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放在任何時代都不過時,一場災(zāi)難性的天花瘟疫,被陳恪和沈括消滅在萌芽中。
陳恪在黃草寨盤桓幾日,一是為了觀察疫情,二是為了讓柳月娥好生休養(yǎng)。很顯然,心情對身體的影響十分巨大,按說柳月娥常年習(xí)武,體魄強健,很難被風(fēng)邪入體的,但她一直以來心事重重,憂思難去,加之連月奔波,又受驚嚇,終于被小小的感冒擊倒了。
她這輩子還沒感過冒呢,竟以為自己得了重病,結(jié)果鬧出個大烏龍,還被陳恪吃了豆腐。不過不管她承不承認(rèn),這一番是錯有錯著,總算把窗戶紙捅破,不用再裝作‘我留在你身邊,是為了誰誰誰’了。
柳月娥雖然當(dāng)時羞惱,但事后想起陳恪,做那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竟是為了自己……這可憐女娃娃,一輩子都是這樣以為的,但她不知道男人的野心像星辰大海,他真正的目地只有天知道……她是那樣傻傻的開心,一改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樣,變得柔順?biāo)扑▲B依人起來。
盡管前路還是一片荊棘,但至少這一刻,她可以放開心懷,真真切切的享受這難得的溫存。
人常說,從來不得不病的人,一旦得病就是個重的。她就是這樣,小小風(fēng)邪入體,竟然臥床不起。陳恪拋開公務(wù),在一旁衣不解帶、喂水?dāng)嗨帲蒙樟希皇钦樟系姆绞健嵲谟行┡c眾不同。
他拿來一提瓶瓶罐罐,又讓人搬來一個大木桶,提了幾桶熱水。
揮退了下人,陳恪打開一個瓶塞,淡淡的酒氣便逸散出來。他將稍顯渾濁的酒液倒在碗里,用小勺送到柳月娥嘴邊。月娥眉頭好看的皺起,嬌嗔道:“我都這樣了。還給我喝酒……”
陳恪笑道:“山上條件簡陋,你就將就著吧。”
現(xiàn)在的柳月娥,就是陳恪給她喝毒藥。都毫不猶豫。便乖乖地讓他,一勺一勺喂到口中:“是甜的,還挺好喝的呢。”
“嗯。”陳恪笑道:“這是蜂蜜酒。”
“以前沒聽過。”
“生有涯而知無涯。不知道也正常。”陳恪笑道。其實這是他剛調(diào)配出來的,用蜂蜜兌水,然后加了些黃嬌酒進(jìn)去。目的是給她補充葡萄糖,以及讓她微醺。
喝完大半瓶蜂蜜酒,陳恪又端了一杯清水喂她喝。
柳月娥喝了一口,馬上覺得味兒不對,撒嬌的吐著舌頭道:“這回是咸的了……”
“是的,因為水里加了鹽……”陳恪看著這個跟著自己走遍千山萬水,吃盡苦頭,卻一直堅持保護(hù)自己的女孩子。此刻終于卸下貌似強大的面具。嬌弱的躺在那里。才想到,她其實還不到二十歲……陳恪的心滿是柔軟道:“喝下去,你的身體需要它。”
“齁……”柳月娥轉(zhuǎn)動著眼波,一邊撒嬌,一邊將剩下的咸水慢慢飲下。
陳恪則拔開另一個瓶塞。比前一個濃烈十倍的酒氣,便彌散出來。他將烈酒倒入碗中,用棉花蘸著,開始擦拭她雙手的虎口,接著是額頭、耳后……然后掀開被子,去解她的衣帶。
屋里點著四個炭盆。因此柳月娥身上只穿了白紗中單。一愣之下,便已被他解開了衣帶,露出里面淡青色的湖綢褻衣。
“你,你要干什么……”在這樣曖昧的氣氛下,柳月娥完全失去了原則,她竟沒有伸手去擋,只是聲如蚊鳴道。
見她胸口劇烈的起伏,陳恪咽口吐沫道:“抬起胳膊來。”
柳月娥乖乖依言舉手,陳恪又用烈酒給她擦拭前胸和腋下。他擦得極輕柔,就像情人間的愛撫一樣,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別的,柳月娥的上身、脖頸、面頰,全都通紅通紅,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這是給你降溫的,怎么越擦越熱了?”陳恪摸一把柳月娥光滑的肌膚道。
柳月娥的眼里滴下水來,緊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