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陳恪揉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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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鬧得不歡而散,晚上的例會便取消了。陳恪胡亂吃了幾口飯,就在營帳里尋思起來。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侍衛進來稟報道:“大人,侍寢的女子來了?!闭f著臉色有些怪異道:“這回有些差勁。要不就讓她回吧?!?
陳恪卻想問問昨夜的女子,搖頭道:“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身高馬大、面如鍋底、渾身散發著怪味兒的女人,穿著明顯小一號的宮裝,出現在他面前。
“你走錯地方了吧?”陳恪真想掩住鼻子,但他的良知不允許他這樣做。
“俺沒走錯,”女人瞪大眼道:“他們讓俺來伺候你。”
“誰讓你來的?”
“就是上面?!迸死p雜不清道:“今天俺正在收牛糞,上面就來人找俺,給俺換了這身衣裳,讓俺來這伺候你。”
“……”陳恪瞠目結舌,侍衛們卻快憋不出要笑爆肚皮了。
‘這是誰戲弄于我?’陳恪讓人給那女子拿了點錢和吃的,打發她走掉,不禁苦笑起來:‘莫非他們氣我出爾反爾,故意給我點顏色看?’
這時候,陳義走進來,輕聲道:“大人,家書到了?!?
“哦。”陳恪點點頭道:“把門看好?!?
“是?!?
陳義退下后,陳恪便拿起銀質拆信刀,將信裁開,里面是他的財務官周定坤的報告。都是些日常瑣事,比如說已經派人去往蜀中,接即將服闋的蘇氏一門抵京;比如說六郎這些天倒還老實,沒有再惹是生非。比如說為蘇家物色的宅子,已經買下來,并開始裝修;比如說他的外宅收拾好了,那幫日本帶來的婢女已經住進去,杜清霜找了教習嬤嬤,開始教她們宋朝的禮儀;比如說陳恪想建的戲院子,已經在最繁華的馬行街上盤下了店面……總之一切都很順利,你放心就好了。
看完之后,陳恪從隨身攜帶的荷包中,掏出一個錫制的小瓶。倒一些在水盆里,那水便成了紫色。然后他將信紙展平,緩緩浸入水中。一進去,信紙便被染成了紫色,一些透明的字跡便浮現出來。
這是一賜樂業人的密文,專門用來傳遞秘密消息。陳恪盯著上面的字跡,看了幾眼,目露兇光道:“原來如此……”
紙上的字跡漸漸模糊,信紙也漸漸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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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趙宗績的帳中。
“在我們離開后,蕭天逸曾經到過大宋,然后很快返回,我的人一直跟蹤……”陳恪壓低聲音道:“你猜他到了哪里?”
“中京?”自然是不難猜的。
“對,十三天前,他住進了中京留守府?!标愩〉溃骸翱磥恚蹅冨e怪了趙老丈?!?
“涅魯古……耶律重元……”趙宗績沉聲道:“蕭天逸……趙宗輔……”說著恨恨的一錘桌面,怒道:“這群王八蛋!”
難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是悲涼、是憤怒、還是無法遏制的鄙視?簡直無法形容!那些人已經沒有底線了,只是為了打壓自己,就可以把國家的機密泄露給敵國!
這世上還有什么,是他們不能賣的?!
兩人都不是知錯不改之人,既然錯怪了趙老先生,便一起到趙卞那里去賠罪。
趙卞晚飯也沒吃,正躺在那里生悶氣呢。
兩人進來后,他把身子朝墻轉,但陳恪和趙宗績還是向他行禮,請他原諒年輕人冒失,大人不記小人過……
好話說了一籮筐,見老先生還是不回頭,兩人只好怏怏退出去,到了門口陳恪嘆口氣道:“真是個小心眼……”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