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真沒意思……
上朝的時候到了,趙宗績昏昏噩噩跟著隊伍列班,進了宮門,在紫宸殿丹陛前站好,見儀仗韶樂已經(jīng)設好,龍椅也擺在御階之上……這說明,今日官家是會上朝的。
這讓臣子們浮躁的心,登時沉靜下不少。
三聲鞭響后,一身大紅朝服的趙禎,手扶著胡言兌,緩緩從紫宸殿中出來,在龍椅上坐定,他已經(jīng)在后殿化過妝,遠遠望去,天顏依然如昔。
在鴻臚寺官員引導下,百官大禮拜見皇帝,趙禎打起精神,擺手微笑道:“眾卿平身!寡人無恙,這幾日宮里出了盜竊案,幾個不成器的東西,趁著寡人在玉津園避暑,將宮里的東西偷出去賣,故而閉門查了幾日,如今已經(jīng)水落石出。區(qū)區(qū)小事,卿等無須掛懷。”
“這幾日,要緊的奏議寡人都看了,差事辦得都甚好,尤其清查禁軍空額一事,辦得很得力,朕心甚慰!但是不能松懈啊,查出來的空額補多少、裁多少,日后如何有效監(jiān)督,都需要大家群策群力,才能把這件關乎社稷的大事做好……”
聽皇帝說得條理清晰、目標長遠,絲毫不像傳說中‘倍受打擊、心灰意懶’的樣子,那些忙著投機的大臣暗悔不迭,雖說爹死娘改嫁,可爹還好好的,著急改什么嫁?
但站在前班的相公們,太了解趙禎了,一個習慣沉默的皇帝,突然如此侃侃而談,只能說明他為了穩(wěn)定人心,在演戲而已。
待趙禎說完話,胡言兌便唱道:“有事奏來,無事退朝。”
北海郡王,知宗正寺趙允弼便出一步道:“臣有本奏。”
“奏來。”
“日前宗正寺接大名府來報,汝南郡王四子、池州觀察使趙宗輔。因勞累過度,薨于北京,遺骸正起運回京。臣請示一應治喪、撫恤、追封事宜。”
“哦……”趙禎這些天魂不守舍,沒人告訴他這個消息,聞言有些意外道:“宗輔王侄才三十歲啊。”
“是,剛剛年滿三十。”
“怎么會活活累死呢?”趙禎奇怪道。
“大名府上奏說,是因為天氣炎熱,四處奔波、中暑脫水后依然堅持辦差。體力不支昏迷不醒。送回大名府便身故了。”趙允弼回稟道:“大名府是這樣上奏的,他胞弟宗實也沒有異議。”
“這孩子為國捐軀,”趙禎聞言傷感道:“我那老哥哥身體本就不好。遭此打擊也不知能不能頂?shù)米 !?
“回稟陛下。”趙宗懿出列泣道:“老父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肝腸寸斷,從昨起便臥床不起。”
“王兄,下朝后你陪我去老哥哥府上一遭。”趙禎長嘆一聲,擦擦眼角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總是令人生悲。”
“是。”趙允弼點點頭,請示道:“宗輔的哀榮如何?官家去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定下來。”
“嗯,”趙禎頷首道:“按例,應追封國公,但宗輔為社稷而死,贈個郡王吧。諸位相公意下如何?”
這種事,誰會說反對?那不得罪兩代皇帝么?
于是定下來,趙宗輔的喪禮按郡王制,以參知政事宋庠為治喪使,負責一切喪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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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議過,便有新任樞密使曾公亮出班奏道:“前日有手詔下院,命除平章政事、密州、邕州節(jié)度使狄青。為都知皇城司、殿前司都指揮使,臣以為此二職分掌宿衛(wèi),不宜由一人兼掌。”
“此事朕意已決,不必再議。”趙禎搖頭道:“況殿前司調(diào)兵之權在西府,沒有樞密院的簽文。狄青不能調(diào)動一兵一卒,只是借其威名。鎮(zhèn)住那幫驕兵而已。”頓一下,他冷冷掃過百官道:“寡人知道,一些文臣不愿他同列,但現(xiàn)在狄愛卿是武職,若誰還要說長道短,寡人就要問問,為何你總是容不下朕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