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最擔心的政體問題,現在看來,就不算是個問題!只要是漢人坐了江山,老百姓都會忠心擁護,斷然不會搞得天下大亂,諸侯混戰,生靈涂炭。滅了滿清,符合所有階層的利益,在這個層面上,不會發生問題。
“驅逐韃虜、恢復中華!”
“排滿革命!”
“莊大人,不能再猶豫了!”
“殺到北京去!活捉賣國賊!”
莊虎臣一擺手,所有人頓時都安靜下來,他輕輕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然后道:“我,莊虎臣!今天只說三句話,第一:我是個人,有人心的人!第二:我是個中國人!第三:我是個漢人!”
所有人先是沉默,然后爆發出如雷的掌聲和歡呼聲,莊虎臣被狂熱的學生舉到了天空,在蘭州大學里游行,而原本來講演的辜鴻銘和鄭觀應則被晾在了一邊。
晚上,蘭州大學舉行了晚會,莊虎臣自掏腰包,請這些學生們吃好喝好,正值過新年,鞭炮聲和歌舞聲此起彼伏,就沒有絲毫的間歇,蘭州附近的商家和農民,也抹了彩臉,在街上載歌載舞慶祝收復旅順,沒有多一會兒,莊虎臣大人要揮師東進,一舉滅清的說法已經傳到街頭巷尾了。
好容易,莊虎臣逃出了蘭州大學堂,青布棉袍被揉的皺皺巴巴,?;⑵さ拿弊右矝]了,光著個锃明瓦亮的腦袋,李叔同比他更慘,學生們為了把他和親兵擠開,親眼看看莊虎臣,把他的衣服都撕破了,一絲一縷的,看起來像個叫花子。
出了大學的門,外面等候的親兵都看傻了,趕緊把馬帶了過來,幾個人急忙逃回了巡撫衙門,外面的親兵等了大半天,水米沒打牙,餓的肚子咕咕叫。
莊虎臣跑了好一會,猛然帶住了馬,對李叔同道:“息霜!那個今天一直逼我表態的學生,你后來看見沒有?“
李叔同搖頭道:“沒有??!大人出了禮堂以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怪了,這小子說話有條有理,絕對不是現編的詞,估計是在家就準備好的,今天就是等我呢!不過也不對啊,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蘭州大學堂的?難道他未卜先知?我怎么看,他今后都是有預謀的!我敢斷定,我身邊有革命黨的眼線!”
“大人,這個人無關緊要,問題是大人今天說的話,明天就會見報,大人和朝廷算是徹底掰了,要早做準備?。 崩钍逋嵝训馈?
莊虎臣長嘆一聲,苦笑道:“你看看今天的局勢,我要不表態,能出得了校門嗎?這些學生??!我要不當英雄呢,就算是漢奸了!漢賊不兩立,非此即彼,難?。‖F在的局面,寧可得罪朝廷不能得罪天下??!”
“大人可不是得罪了朝廷,大人是給朝廷下了戰書!”
莊虎臣郁悶的無法表達,今天感覺是被人逼上梁山了,肯定有預謀!但是又覺得一陣輕松,原本最憂慮的政體問題,應該不算是問題了。
“息霜,你派人給我查,甘軍和衙門里都要查,內緊外松,不要聲張,我倒要看看,誰是我身邊的奸細!”
李叔同點了點頭道:“這個是自然,不過大人,你今天的話說出了口,朝廷不可能沒有動作,咱們的主力可都在東北呢,大人要及早防范??!”
莊虎臣一揮馬鞭,意氣風發的道:“不去巡撫衙門了,去甘軍大營!通知所有將校開會!娘的,老子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