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于陰市那樣的歸宿,只能是形神俱滅。
那母狐望著我這副模樣,它隨手一甩,十只長長的指甲便長了出來,她對我喊道:“動手吧!!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是正義的么?只有最后活著的人才配講正義!!你不用顧忌我剛才的話,咱們本來就是敵人,來吧,如果你今天殺不了我們。我們夫妻明天便到城市中大開殺戒!!!”
聽著她近乎于嘶喊的聲音,我心中又是一愣,是啊,我們本來就是敵人。而且,所謂的正義恐怕真只是屬于勝利的那一方。我始終還只是個凡人。
凡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我今晚不殺了它們,我死了以后,哈爾濱也將不會太平了,會有更多無辜的生命遭到威脅,我不能再讓悲劇上演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必須戰斗。
為了保護我的家園,為了保護我們這些自私的人類。但是我現在覺得,我并不是為了正義了。因為那種東西,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只不過是屬于勝利者的金冠而已。
此刻仿佛沒有了恐懼,也沒有了寒冷,我從挎包中掏出了一張符,皺緊了眉頭,用嘶啞的聲音對它喊著:
“來吧!!我們決一死戰!!”
隱約看見那母狐竟然好像無力的笑了一下,然后便十分快速的向我撲來。我迅速的舉起了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在它六丁陰神的符力彈開的同時,我迅速的用那還滿是傷口的左手食指在用掌心畫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掌心符。可是我剛畫完最后一筆的時候,就感覺到后背一陣鉆心的疼痛,我沒有多想,轉身就將掌心輪了過去。
是那只公夜狐,它見自己的妻子動手了,自己也就繞到了我的后背給了我一爪子。我感覺到后背此時冷颼颼的,而且還鉆心的疼。用左手探到后背上一摸,還好我穿的厚,只是皮外傷,不過羽絨服連同里面的衣服已經被抓了好幾個大口子,冰冷的寒氣不長眼睛似的往里鉆。我暗道不好,如果不快速的解決戰斗的話,只怕還沒被它們殺死前,就完全有可能被凍僵了。
于是我連忙又舉起了右手掌心符像那公夜狐撲去,想不到它們的速度竟然都是這么的快,它往右邊一跳,我的掌心符又沒有打中,只見那母狐又伸著爪子迅速的向我撲來。
好在我之前也有類似這樣的經驗,由于腳下都是積雪,我就順勢往后一躺,倒在了雪中躲過了它的一擊,我倒在雪地里時右手迅速向它的肚子上就是一擊。
六甲陽神的威力將它轟了出去!我慌忙站起。想從挎包之中再掏出張符乘勝追擊,可是就在這時,那公夜狐瞅準了時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用力的往后一掰!
我感覺到我的右手似乎要被掰斷了似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說時遲那時快,我在危機之中也沒想太多,只是知道如果我的右臂斷了,可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于是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忍耐力,愣是咬著牙迅速的用左手伸進挎包里,也不管抓到的是什么符了,直接拽出來然后向正抓著我手臂的夜狐貼去,嘴中叫道:“急急如律令!!”
老天爺保佑,我拿出來的可別是‘丁酉文公開路符’或者是‘甲申文長誅邪符’啊!!
好在,老天爺似乎不愿意亡我,那張符是‘甲午玉卿破煞符’。
只聽那公夜狐也是一聲慘叫的放開了我的右手,向后面跳去。落在了剛才飛出去的母夜狐身旁。我的符剛才打到了它抓著我手臂的那只爪子,看來那只爪子已經被廢了。
僅一個回合,我們好像勢均力敵,但是那只母夜狐竟然又站了起來,他望了望被符咒轟出了個小窟窿的肚子,又轉過頭望了望那快要還在微微發抖的小夜狐,竟然咬著牙用手緊抓著那小窟窿附近的皮膚,隨著她猛然一聲慘叫,竟然將那肚子上的皮膚給擰成了一個小團,就像包子似的,堵住了那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