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床咱還真是睡的不習慣,竟做噩夢了,夢見一個女鬼鬼哭狼嚎的,這把我給吵的。”
我暗暗的捏了把冷汗,他大爺的,這哪兒是夢啊,這是比珍珠還要真的真事兒。幸虧這老家伙喝完酒以后就睡的死,要不然還真就壞事兒了。
這老家伙罵罵咧咧的起床,然后問我:“昨晚怎么樣啊,沒啥事兒吧,有沒有按我說的做。誠心燒紙磕頭?”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心想你這老家伙,如果我真光是按你說的做的話,現在早撲街了,不過你這老家伙倒是挺有主見的,因為要是李公那一家昨晚沒有離開的話,還真就出事兒了,我就想問候一聲他大爺的,到底是誰買的那個破枕頭。
文叔洗漱完畢后,已是六點多了,這時李公打來了電話,問文叔可以了么,文叔對著電話朗朗的吹牛逼,他跟李公說:“李公你放心,昨晚我整夜未令嬡誦經超度,今天出殯入土之后令嬡一定會往生極樂所在。”
電話那邊的李公聽文叔這么一說,自然是對他十分的感激。而我心里想著,往生個屁,哪兒那么容易啊,你女兒現在還在酒瓶子里泡著呢。
不一會兒,李公一家便回來了,他見我和文叔都一臉倦容,由于他并不知道文叔那其實是宿醉的后果,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握著文叔的手說:“文師父,真是讓你費心了,這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后必定登門感謝。”
仙風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但是他現在不敢大聲說話,因為他一張大嘴別人就能聞到他嘴里那宿醉的氣味兒,他更有道,并沒有開口,只是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反復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早上快八點的時候,前來吊唁的人就基本上全到了,不愧是上流社會,外面的車停了得有七八十輛,進屋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發現,由夕那個雜碎竟然也人模狗樣的來了。
這雜碎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胸前又騷包的插了一朵小百花,正邊和別人打招呼邊掏出他那條小手絹裝腔作勢的擦著眼淚。
我見到他這德行,不由的心中罵道:你大爺的,你還有臉來?要不是和你喝酒,人家能死么?看你這副德行,真是怎么看怎么惡心,你這是黃鼠狼玩兒雙杠-------愣裝韓國體操隊隊長啊?
但是現在人多,我也不好發作,今天由夕這雜碎顯然已經發現了我,他看到我后愣住了,顯然他很奇怪,我這么個窮酸之人怎么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他也因為人多的關系,沒有做出太多表情,只是用一種十分猖狂和傲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后,轉身繼續和人打岔博取同情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死掉的那個是他的女朋友。
我一陣冷笑,心里想著,你瞪吧,雜碎,明天晚上讓你哭都找不到調!
沒一會兒,出殯的時辰到了,由于這橫死的出殯比較有說道,經文叔安排,李家親屬到位后,要由長輩拎著引魂雞到院子里宰殺掉。
可是那雞在昨晚就已經被殺掉了,老易走的時候就順手給扔了,這可怎么辦?沒辦法,我只好裝成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一問三不知,眼見著時辰已到,卻沒有了引魂雞,李家的人著急了。畢竟這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好在文叔老奸巨猾,他的應變能力確實是我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好的,只見這老家伙眼睛一轉,便馬上裝作一副十分欣慰的神情對李公說:“李公不必煩心,此事雖然蹊蹺但是其中也有道理,方才我掐指一算,便已經知曉,原來那只引魂雞已經拖著令嬡的魂魄早一步千萬埋骨之所了,只等我們前去,為其入土為安。此乃祥瑞之兆啊!”
確實,不管是什么謊話,只要從文叔嘴里說出來的話,那就怎么聽怎么像真話,李公雖然也沒有聽明白怎么回事兒,但是他十分的相信文叔,文叔說這是好兆頭,那就應該是好兆頭了,于是殺雞儀式取消,直接進入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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