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冤家路窄,馬瘦毛長,銼漢子還看不上丑姑娘。晚上八點半,我蹲在火車的吸煙區(qū),感覺到我自己好像已經(jīng)要崩潰了。他大爺?shù)摹?
吐出了一口煙,站起了身,將煙頭狠狠的在吸煙區(qū)的煙灰缸上掐滅,望著窗外一片漆黑,連個毛都看不見,車廂的腳下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模捎诓皇菍W(xué)生放假或者什么法定節(jié)日,相對于以往,現(xiàn)在火車的客流不是很多,但是車廂里依舊沒有空位。
其實我挺喜歡坐火車的,因為可以和很多陌生的人相遇,有時候我會幻想他們是正在踏上歸途,還是剛剛開始一個人的旅程,就像是人生,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我有時候還能挺哲學(xué)的,盡管和我的外表一點兒都不像。
漆黑一片,看不到車窗外,只能在車窗上看到自己的倒影,以前的那個濃眉大眼兒的少年現(xiàn)在早已青蔥不再,相反的,眉宇之間竟然多了一絲風(fēng)塵,一絲市儈,還有一絲無奈,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的時候有時候竟然會忽生傷感,可能每個人都是這樣子的吧。
我小的時候聽說,社會是個大熔爐,熔煉千萬種鋼鐵,為國家做貢獻,可是我長大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像我這種破銅爛鐵,不是被煉成了渣,就是被煉成了破鋸鈍刀,
我剛步入社會的時候覺得社會并不是熔爐,而是一條濤洶涌的大河,女人是河水,浪打浪,男人是河里的石頭,漸漸的被這社會磨平了棱角,使我們變的圓滑起來。
到了現(xiàn)在在社會磨練了幾年后,我才發(fā)現(xiàn),社會其實不能說是一條狗屁大河,相反的,我覺得社會是一個人,一個強奸犯,我們都被社會給。
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胡思亂想什么呢?我苦笑了一下,什么時候我變的這么憤青了?
讓我現(xiàn)在感覺到頭疼的不是被社會強暴,而是文叔和林叔兩個老家伙的事情,想想剛才我就哭笑不得,當(dāng)兩個老家伙發(fā)現(xiàn)竟然是面對面的坐著,他們的表情都跟吃了沒翅膀的蒼蠅一樣的難看,于是他們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想換座位,誰知道那車廂中竟然沒人愿意和我們換,這兩個老家伙沒有辦法了,只能互相仇視著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我和老易只能像是兩個鵪鶉一樣的坐著,一聲都不敢吭,也不敢對視,因為我倆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周圍的火yao味兒實在是太足了,生怕一不小心就當(dāng)了炮引子導(dǎo)火索。
還好,火車剛開的半個小時里平安無事,兩個老家伙只是互相的瞪著,一動不動,就像是兩個光著屁股的思想者。僵持了半個小時,我和老易漸漸地放下了心來,他大爺?shù)模磥磉@兩個老神棍還是有些廉恥的嘛,他倆也應(yīng)該知道這大庭廣眾的公共場合吵架是很丟人的事情。
于是我和老易便漸漸的放下了心,而這時候文叔開口了,說是要嗑瓜子兒,我便從包里拿出了一袋兒瓜子兒,和一個塑料袋兒撲在桌子上,讓他往這里面扔瓜子皮,見文叔和我說話的語氣挺平和的,我就放下心了,看來文叔這次還真出息了,于是我也拿出了一瓶兒可樂。剛才沉默了那么久,終于能放心了,可是我剛喝了一口時,卻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大跌眼鏡的事情。
只見文叔十分悠閑的抓起了一把瓜子兒,然后用牙磕開,接著又十分優(yōu)雅的把瓜子皮吐到了林叔的臉上,仿佛是把林叔當(dāng)成了人肉垃圾桶一般。
這不找事兒呢么!!嚇得我一口可樂沒有咽下去,直接噴到了坐在我對面的老易臉上,老易眼睛好像被迷了,只見他哎呀哎呀的叫著。
要知道本來氣氛就緊張,而林叔也不啥善男信女,本來剛才因為出租車的事情他就憋了一肚子火,這下子好了,這兩個老東西馬上就站起了身玩兒起了自由搏擊,我和老易連忙上前拉架,這兩個糟老頭子,怎么跟小孩兒似的呢?
身邊的那些旅客見到有人打架,并沒有人上來幫著勸架,而是都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