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郁悶了,老天爺啊,你趕快劈死他倆算了,都多大個人了,怎么一會兒不吵好像都不舒服呢?我見他倆又要有吵架的意思,慌忙對文叔指了指周圍,意思是現在不早了,要是再打起來的話估計就不是簡單的被請去車長辦公室罰站了。
這倆老家伙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他倆異口同聲的‘哼’了一下后,便各自轉過了頭去不再看對方。
我和老易長出了一口氣,總算又安靜下來了。
現在是夜晚十點半,車廂里已經慢慢的靜了下來,要說天然呆還是有好處的,老易這小子早已經靠著車椅的靠背睡著了,他睡覺張著嘴,還流口水。夠有意思的了。
兩個老家伙好像也有點兒打盹兒了,我則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著他大爺的還旅游呢,沒買到臥鋪票是真遭罪,而且在車上也沒有事情做,無聊的要命。
我只好趴在了兩排車椅見的小桌子上,就跟當年上課時睡覺時同一個姿勢,反正現在也沒事做,就復習一下《三清書》吧!什么時候練累了什么時候再睡。
亦虛亦幻,亦真亦假。可能除了我們的祖師爺外,沒人知道這三清書中的境界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如同潑墨山水一般的景色皆納與此景,各種各樣不曾見過的鳥兒從我身邊飛走,卻并不怕我,我在此境之中閉上雙眼,仿佛天地此時與我融為一體,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氣息的流動,以及此道的存在。
不知何時,我便沉沉的睡去了,去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列車還在行駛,載著我們這兩藍兩白前往比哈爾濱更北邊的地方。
早上的時候,我們到打了七臺河市勃利縣,下了車以后感覺還算不錯,最起碼空氣要比哈爾濱強許多。兩個老家伙雖然暫時停戰了,但是依然和對方一句話不說,就連吃早飯的時候都是各自把頭轉過去,就好像是看到對方的臉就吃不下飯一般。
吃完了飯,兩個老家伙便打了兩輛土計程車帶我們來到了馬場鄉,司機師傅拿出了卷兒磁帶塞到車載的收音機里,頓時‘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傳來,我望著窗外,終于找到了點兒旅游的氣氛,現在畢竟已經快到夏天了,路旁已是一片翠綠,那些花花草草就跟哈爾濱的姑娘一般,早已經耐不住寂寞,含苞待放了。
搖開車窗,聞著這種形容不上來的鄉土氣息,我心里想著還是這種環境適合我,那些大城市的繁華雖然好,但是我卻無法安心,但是在這種環境就不同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龍江的時候,高中出去騎自行車寫生時走過的公路,我記得那時的我還什么都不懂,整天夢想著能騎著自行車托著一個喜歡自己的女生去郊外,去小河邊,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現在的我和那時可以說是判若兩人,真的,就好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因為自從我從陰市回來以后,我的命運就完全的改變了,我想當一個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怎么就這么他大爺的難。
還好還好,不遠了,應該不會太遠了吧。我苦笑的想著。
其實從勃利到馬場也挺遠的,聽九叔說,即使到了馬場也不能停車,因為我們這次是直接上山,那戶土大款已經在山下等著了。
大概有半天的車程吧,我就有想罵街的沖動了,因為這土路也太破了,坑坑洼洼的,估計是平時人們開四輪子壓出來的車轍溝,顛的我上下直晃,差一點兒就暈車了。快下午的時候,我看見前面林叔坐的那出租車停了,總算是到地方了。
老易先下了車,只見他面色鐵青的蹲在路邊吐了起來,我心想可憐的老易連云都暈,更別說是這么顛簸的車了。
還好,文叔的電話還能用,他下了車后給那個叫甄淑的女人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們已經到了。
沒一會兒,一臺四輪車就從大老遠開了過來,由于這山路不好走,所以一般都是開這玩意兒的,這點我早在在老家那邊的碾子山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