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混社會兒了,而是常年下榻在寢室不洗澡的關系而形成的天然紋身,弄的我更加不敢上前相認了,只能縮在一個蓮蓬下裝鵪鶉,心中默念道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那哥們顯然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對著別人的眼光不管不顧,依然十分受用的沖著澡兒,末了他又叫了個搓澡的師父給他搓后背,那搓澡的師父有四十多歲,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但是那天一見到那哥們兒差點兒沒哭出來,這聲音可太虧了,都不知道要從哪兒下手,那老師傅只好哭笑不得的對那哥們兒說:“爺們兒,你這黑龍紋的不錯啊,在哪兒紋的?”
估計如果我要是聽到這種話以后,連鉆下水道的心都得有了,但是那哥們兒不一樣,畢竟平時受我們的香火也不是白受的,他輕蔑的一笑,頭也沒回的就對那搓澡師父說:“那啥,我是06屆的大學生志愿者,去了甘肅一年,那邊兒缺水。”
想當年這還只是我們茶余飯后的笑料,沒想到今天我也遇到了這種事情,弄的我這胳膊都不敢外露,生怕被別人認為是我太埋汰不講衛生,而我我也沒有那哥們兒的道行,讓我說我去甘肅我說實在是不出口。
而且更悲劇的是,我發現我這右臂上出現了這塊‘污垢’后十分的吃驚,但是我同時也覺得我的右臉有些不對勁兒起來,表情好像有點兒跟不上,于是我慌忙跑到河邊一看,他大爺的,一副一半兒臉吃驚一半兒臉木訥的表情浮現在了水面。
這可把我嚇壞了,怎么會這樣兒呢?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不過還好,不到五秒鐘以后,我的右臉又恢復了正常,我快崩潰了。忙跑到那常天慶的身邊問它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那常天慶冷笑了一聲后,對我說道:“哼。小輩你以為你家師父我的神通會跟那些尋常仙家一樣么?”
它告訴我,原來是它的本事實在太大,即使是借的仙骨,我的身體也沒有辦法完全的消化,所以右半邊臉的面部表情會出現延遲,這是十分正常的,右臉沒有完全壞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聽到這里我真的有想自己下河喝水的沖動了。不用這樣兒吧!我真的沒有想到,受了這老家伙的仙骨以后,竟然還會有這種后遺癥出現。一時間都快要崩潰了,本來我長的就挺對不起觀眾了,再經過這么一搞,弄的跟濟公似的了。可讓我怎么活啊!
一時間心情十分的不爽。便伸出了右手抓住了那棵大槐樹,沒成想,只聽咔嚓一聲,我的手就跟抓到了一塊塑料泡沫一般,那厚厚的樹皮竟然讓我抓下了一大塊兒!
我一半兒臉十分吃驚的望了望手中的樹皮,又望了望那常天慶,那雞蛋臉雖然我看不見它的表情,但是它的化身確實一臉狂傲的笑容。似乎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
我心中十分的驚訝,不用這樣兒吧。拍電影兒啊!?
稍微一用力,那塊兒樹皮頓時被我掐碎了,我現在才明白,看來這老常確實不是啥一般的妖怪,果然極具攻擊力,那常天慶跟我說,它的仙骨和黃三太奶的不同,柳仙好勇斗狠,所以此仙骨極具攻擊力,黑蛇之牙可以咬死靈魂,同時我右手的力氣也相對的打了起來。
發了,我望著這右手,心中只有這兩個字兒,哥們兒這回真的變強了,有了這只又能救人又能害人的手,我好像真的能夠受得起‘東北一絕’的道號了。
就是這手臂上的污垢造型和我這右臉有些鬧心,不過現在想想,有得必有失這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能一半兒臉笑一半兒臉不笑,想想除了濟公爺爺外,那金凱瑞不也會這項絕活兒么?我就不要太鬧心了,要說我現在,戰勝袁枚的信心可是空前的高漲,就算我們的陣法失敗,我也有資格去和那貓老太太一拼了。
到時候大干一場,是死是活以后吃肉還是喝粥就看這一回的了!想到了這里,我便轉身又對那常天慶跪了下來,跟它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