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喧囂的哈爾濱也陷入了寧靜,忙碌了一天的上班族們飯后一般都帶著自己的媳婦兒或者別人的媳婦兒在街上閑逛,享受這安逸的時光,我們?nèi)齻€坐在小桌子上喝酒,老易正拿著一頭大蒜饒有興致的剝著皮,一邊和我一起聽我們英俊的石決明同志講出他那不為人知的過去。
石決明顯然有些喝醉了,能看得出來他雖然挺能喝,但是不像我和老易這般的人參,成天泡在酒里,之前閑聊的時候他不經(jīng)意間總是能流露出一幅教師的神情,真夠職業(yè)的,為人師表,就憑他的臉蛋兒,想一天換一個女朋友都不是不可能,畢竟大學(xué)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花癡的女學(xué)生,就連我以前那號稱哈爾濱侏羅紀(jì)的破學(xué)校中的女學(xué)生們都花癡,更何況美女扎堆兒的師范學(xué)校了。
不過石決明也確實夠潔身自好的了,這點不是我八卦,他并沒有女朋友或者女床友,當(dāng)然,這是他自己說的,這老小子似乎是有潔癖一般,我去過幾次他的辦公室,一個大男人的辦公室里都收拾的一塵不染,找不到一根頭發(fā),而且桌子上連各種筆都分類的放著,這小子似乎是對白色情有獨鐘,窗臺上的一個精致的花瓶中,仿佛永遠都插著一只盛開的百合,認(rèn)識他這么長時間了,一直都是一身的正裝,白襯衫跟新的一樣,找不到一絲的污垢或者汗跡。
微笑似乎是他的基礎(chǔ)表情,不管什么時候都能夠笑呵呵的。不得不說,如果我是個娘們兒的話都會愛上他,因為他與我和老易不一樣。似乎身上找不出一絲的缺陷,只見他端著扎啤杯,似乎整理清晰了詞語,便跟我們說出了他的故事。
石決明說,他的命并不好,相反的,應(yīng)該可以說是很差的那種。雖然之前我那傻子劉大爺曾經(jīng)跟他說過他是天上的藥引子轉(zhuǎn)世,但是他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這藥引子命到底有哪兒好。
說起以前的事,石決明有些無奈。我好像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表情,而接下來他跟我們說的事情,也讓我和老易都沒了言語。
石決明說,他從小家里就很窮。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兒時的記憶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快樂,因為他沒有父親,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父親,是他的媽媽肚子一人把他拉扯大的,她媽媽也沒有什么穩(wěn)定的經(jīng)濟來源,只能每天都推著個三輪車去市場賣烤地瓜,但是在我們小的時候,他媽媽的收入緊緊能夠維持最基礎(chǔ)的生活。貧窮和饑餓,這兩種東西是我們很多人都無法理解的。它們?nèi)缬半S形,蠶食著石決明的童年,使他看不見有任何美好的事物。
石決明喝了一口酒,繼續(xù)說道:“我小的時候,唯一的樂趣就是養(yǎng)一些小花小草,你倆能了解么,我很喜歡養(yǎng)一些東西,而養(yǎng)花是唯一可以不用花錢的,只要有足夠的陽光和水,它們就可以很茁壯的成長,望著它們,我會很開心,但是我養(yǎng)的那些只不過是路邊的蒲公英之類的東西,它們無法活更久,每次看見它們枯萎,我的心里就會很難受,所以...”
石決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繼續(xù)說:“所以,那時的我就想要養(yǎng)一盆不會死的植物,可是我沒有錢,我記得很清楚,那年我才七歲,于是我想到了去偷,我家以前有一戶鄰居,他家就是十分的愛養(yǎng)花,每一次我經(jīng)過他家,都會停下,望著他家院子里的那些花,很久都不愿意離開,我母親曾經(jīng)教導(dǎo)過我,人窮但是要窮的有志氣,但是咱們都是從那個年齡段兒過來的,怎么會不明白當(dāng)時長輩們的教導(dǎo)我們是根本聽不進去的呢?”
他說道這里,老易便好奇的問他:“那你真去偷了啊,偷了多少?”
石頭這次卻沒有笑的出來,似乎他并不覺得老易這個冷笑話有多好笑,他把扎啤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對我倆說道:“要是腦子里產(chǎn)生了一種想法,這個想法就會迅速的膨脹起來,我那時根本不懂這就是的力量,所以有一天,我真的沒有忍住,就趁著他家沒有人的時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