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天都想著救人,袁枚卻每天都想著去殺人,這確實挺讓我感到生氣的,于是我便對他喊道:“可是難道你心中就不會感到愧疚么?那些人也沒有害過你,為什么你就忍心殺死他們?難道他們也跟你有仇嗎?”
袁枚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望著我,對我說道:“他們當然跟我沒仇,看來你們這一代人還是無法理解我。”
理解你大爺!我和老易怒了,殺人還殺出理來了啊,你個老孫子,我懷疑是不是青山休假他才跑出來的了,一直說要我倆理解他,可是他這個樣子讓我倆怎么去理解?于是我便狠狠的對他說:“我是不理解你這種人,明明是作惡還要擺出一副圣人的模樣,說真的,如果我能打過你的話,現在早把你揍死了。”
袁枚見我這么說他,也不惱怒,臉上依舊是那副冷笑,他對我說:“是啊,如果你能打過我的話,可是現在你打不過我,所以,我就有主導一切的權利。”
“呸!”
我吐了一口吐沫,看來跟這老幫子講道理無異于是對牛彈吉他,于是我便對他喊道:“你有主導一切的權利?別逗我笑了,你能耐你去跟政府干啊,殺這些平民老百姓算什么本事?還是你不敢?你也怕死?”
袁枚聽我這么說,竟然搖了搖頭,對我倆說道:“你倆跟本了解,真正害了我們的是什么。”
害了我們?這跟我好像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吧?我心里想道,只見那袁枚又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其實,真正導致我們現在這個局面的,并不是個人,而是這個社會風氣所造成的,而社會風氣這種東西。并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是什么外力所能影響得到的。”
袁枚講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后便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你們也想過的吧,為什么只有自己的命會這么不好!所以。我要復活旱魃,通過旱魃的力量來讓他們感受到和我同樣的痛苦!!”
本來是夏天,氣溫很高的夜晚,但我和老易此時卻覺得此時周身發抖,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倆終于深刻的見識到了一顆扭曲的靈魂,袁枚的復仇之心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的慢慢蠶食他的心靈。現在的他顯然已經幾近病態。
不過還是那句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想來也可能是我真的沒有經歷過袁枚的那些事情吧。如果讓我和袁枚換下位置的話,估計我都熬不到現在,他想報復其實并沒有錯,只不過是太病態了一些。這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場和諧社會的悲劇罷了。
那個黑暗的年代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網上和報紙上卻留下了記載,想想以前在報紙雜志上面看到的那些以前的冤假錯案的受害者,幾十年都沒有沉冤得雪,那些所謂的‘漢奸賣國賊’的后人們始終抬不起頭來,一直被欺壓了好幾十年后,終于知道了自己的祖先其實是地下黨,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呢,自己身上留下的傷痕會因此抹消么?
在這個連抗美援朝老戰士都能奉旨要飯的年頭兒。誰會在乎你?誰又能在乎你?難道只是在報紙雜志上隨便提一嘴么?難道只是照幾張照片刊登在報紙上,勉強擠出燦爛的笑容同時說自己值了么?這不是扯淡么?
英雄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什么都沒有的老百姓呢?
人就是這種矛盾的動物,一時之間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確實,我也曾經想過,為什么受苦的都是我,為什么我要救別人的同時要忍受著諸多的痛苦諸般折磨,就連看小說時我也會想,為啥我不能像那些網游小說里面的主人公一般的風光無限沒有人性,這是為什么?
現在我明白了,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條條框框之下使我們必須要去面對一些我們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世間有鬼,鬼不外乎于人心,在這種環境下,人的心靈怎能不受影響?鬼由心生,疑神疑鬼,只要有人在,鬼這種東西便會一直存在的,不管如何打壓如何說其是迷信,但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