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勛的眼睛里也發了光,看來張桂蘭這一次說的是實話,“只要能抓住這個食人狂,人臟聚在,他就跑不掉了。”
“老大,發現他了——”
屋外傳來年小光甕聲甕氣的大嗓門。
就這一嗓子,連麻雀老鼠都嚇跑了,別說狡猾的兇手了。
杜志勛也顧不上生氣了,急忙跑出屋子,看見大家都往后院跑,膽小的年小光拖在最后。杜志勛問:“人在哪兒?”
“剛才我們正在四處搜查,從狗窩里突然竄出一個黑影,飛快的往后院跑了。”
“黑影?是人嗎?”
“是別人先發現的,我也沒看清。就看見一個影子往后院那邊跑了。”
杜志勛不禁冷笑,“這家伙還真夠有膽量的,傷了人,還不走。追。”
警察們沿著黑影逃走的方向一路緊追,把那個黑影一直攆到了一大片荒草地里。杜志勛指揮警員散開,撒網一樣趟著荒草往里搜索,所有人都舉著槍,不敢有絲毫松懈。
誰也不知道隱藏在草叢里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
外面都快開鍋了,柳菲仍然在專心致志的搜查現場,她有著超強的專注力,這讓她能在任何環境下集中精力,屏蔽掉無用的信息。
她對外面傳來的嘈雜充耳不聞,興致勃勃的收集著有用的證據,頭發,紐扣,碎肉,斷裂的指甲……這些零散分布在各個角落的細微物證一旦被她整理到一起,就能成為最有價值的線索。
她忙了一大氣,收集了幾十包物證袋。終于可以心滿意足的直起身子喘口氣。
杜志勛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看樣子是沒抓到人,一個人悶悶的呆在屋外。
要說將近十個警察都沒抓住一個兇手,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不過誰也沒見過食人狂到底什么樣兒,是不是吃人的家伙體力也異于常人這個就不知道了。
如果能抓到那家伙,柳菲倒真想給他來個活體解剖,好好研究研究。
“就算人跑了,我們這次也掌握了他足夠的證據,一樣有辦法抓住他。”柳菲一邊安慰杜志勛,信心滿滿的說。
杜志勛沒接話,看起來還有點兒郁悶。
柳菲想給他匯報一下情況,聽見他在廚房里稀里嘩啦的翻東西,不禁奇怪,問道:“你找什么呢,組長?”
說話間,她已經進了廚房,卻聽門口有人回答:“你說什么?”
她轉回身,看見杜志勛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正走進來。
她激靈一下。
明明聽見組長在廚房里,怎么一下跑到了門外?
要是組長剛從外面進來,那廚房里人是誰?
就在柳菲驚覺時,從廚房里竄出一個黑影,從身后死死抱住她。
柳菲看不見襲擊自己的人,能感覺到那頭又臟又臭的亂發撲在自己腦后,從那人嘴里散發出一股又酸又刺鼻的臭氣,他緊緊抱著柳菲,那瘦骨嶙峋、硬邦邦的骨頭柳菲看不見但能感受到,他張著大嘴,在自己的脖子旁晃。
從杜志勛的眼神中能能出他十分緊張。
他舉槍對準柳菲身后,其實在柳菲眼里那把槍就是在瞄準自己。
“放開她!”杜志勛發出低沉的警告。
身后那個人沒松開,鼻子里發出陰冷的哼哼聲。
“我讓你放開她,不然我就開槍了!”杜志勛晃動的黑洞洞的槍口躍躍欲試。
柳菲不知道這家伙只是嚇唬嚇唬,還是真有這個打算。雖然杜志勛平時在靶場訓練的時候槍法不錯,不過那都是固定靶,現在換成移動靶效果怎么樣就難說了。
萬一他的子彈偏一點點,她好不容易長了二十幾年的絕色瓜子臉就得血色綻放。到時候,不用她從棺材里爬起來報復,就是那些排隊排到五環以外的追求者都能把杜志勛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