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出家之前是干什么的?”左登峰開口笑問。
“阿彌陀佛,不可說,不可說。”鐵鞋聞言連連搖頭,鼓聲一停里面的四只狼形巨人立刻停止了挖掘,鐵鞋眼尖,急忙接著敲鼓。
“大師,你俗家姓什么?”玉拂也出言笑問。
“佛門弟子不言姓氏,道門弟子不言壽數(shù),這些淺顯的道理你不懂嗎?”鐵鞋輕蔑的看了玉拂一眼,左登峰不是道士,所以鐵鞋對他較為大度,而玉拂是個真正的道姑,在鐵鞋看來道姑不應(yīng)該問這么外行的問題。
“無量天尊。”玉拂聞言稽首唱道,聲音嚴(yán)肅神情卻不嚴(yán)肅。
“大師,你出家之前是不是耍猴的?”左登峰總是喜歡戲弄這個高大的瘋和尚。
“對了,崔金玉,你的九兒呢?”鐵鞋沖玉拂問道。瘋子的思維是跳躍式的。
“放歸山林了。”玉拂撇嘴笑道。
“胡說八道,你一定是將它藏了起來。”鐵鞋說話不敲鼓,敲鼓不說話。
玉拂聞言笑了笑,沒有再接他的話茬,那只九陽猴是她心愛之物,她怎么會將其放歸山林,退一步講即便她想送走猴子,猴子也不會走的。自從她知道藤崎等人窺覷九陽猴之后,她就將九陽猴留在了道觀很少帶它外出,她有三個幼年師侄,兩男一女,年紀(jì)與金針的徒兒相仿,小孩子都很喜歡那只猴子,猴子在辰州派也不會寂寞。
“你們正一的道姑就是不如全真的道姑。”鐵鞋不滿的嘟囔著。道家分全真,正一兩個總支。全真出家,正一火居,辰州派為正一分支。
“哦?為什么這么說?”玉拂自然不會跟一個瘋子生氣。
“正一的道姑可以吃葷,可以婚配,還可以穿花衣,這算什么出家人,簡直是四不像。”鐵鞋抓住時機(jī)打擊報復(fù)。
“你也是出家人,你還不是又吃肉又喝酒。”左登峰接過了話茬。
“你是踩著我們少林寺起來的,你也是個四不像。”鐵鞋冷哼開口。他雖然瘋癲,卻并不糊涂,左登峰是在擊敗少林寺達(dá)摩院首座之后才名聲鵲起的,故此鐵鞋說他是踩著少林寺起來的。
“我怎么也成四不像了?”左登峰出言笑問。
“你不是和尚,不是道士,也不是武林中人,更不是尋常百姓,你說你是不是四不像?”鐵鞋放下鼓槌扳著手指。
“快敲鼓吧。”左登峰笑著沖其擺了擺手。
鐵鞋雖然瘋癲,卻很有常性,敲鼓是個苦差事,但他愣是沒有撂挑子,很快的四只狼形巨人就挖出了很遠(yuǎn),鐵鞋見狀滾著銅鼓進(jìn)了坑洞,一邊敲鼓催促,一邊抽空向外拋扔石塊等物。所有的工作讓鐵鞋一個人干了,二人落的清閑,便在洞口閑聊。
“正一教的女道士多不多?”左登峰出言問道。
“不多,百里無一。”玉拂隨口回答。事實上左登峰的問法有誤,沒有女道士一說,女性道人應(yīng)該稱道姑。
“怎么這么少?”左登峰問道。
“溫飽人家誰舍得讓女兒進(jìn)道觀?”玉拂搖頭開口。
左登峰默然點頭,不管是女道士還是尼姑幾乎全是不幸的人,玉拂也是一樣,她的家人全都餓死了,確切的說她是個孤兒。
“當(dāng)初你,你師兄妹有幾人?”左登峰出言問道。
“只有一個師兄,大我二十多歲。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要毒死任家一百三十八口對不對?”玉拂轉(zhuǎn)頭側(cè)望。她心性玲瓏,猜到左登峰臨時改變了問題。
左登峰聞言笑了笑,沒有開口,玉拂猜對了。
“富家公子騙了小道姑的感情,很俗是吧?”玉拂苦笑搖頭。
左登峰只能再度報以苦笑,年輕的女人都是單純的,這個姓任的也的確該殺,騙誰不好非要騙沒爹沒娘的可憐人。
“有件事情我從沒告訴過別人,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