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顏。但我紫陽觀行氣之法與本門法術相通,我若將行氣法門告知于你,無異于將本門觀氣五術,御氣十三訣傳授于你。”
“溫真人放心,我可以對天起誓,絕不會將貴派法術外傳。真人行動不便,若有差遣,左某也愿意盡心代勞。”左登峰聞言急忙開口。先前那道人曾經說過他的姓氏,而今又無意之間說出了道號,左登峰終于知道此人名為溫嘯風。
“六親摯友皆逝去,九幽泉下有伊人。”溫嘯風搖頭苦笑,“我沒有讓你代勞之事,紫陽觀的行氣法門我也不能傳授給你。”
“求真人慈悲,我若修煉了貴派法術一定不再濫殺無辜。”左登峰低聲相求,他早已經視死如歸,并不愿低聲求人,之所以屈節相求是為了巫心語而求的。
“男兒在世,殺幾個人算什么,我不能傳你行氣法門是因為我并非紫陽觀掌教,也不是掌教弟子,無權私授本門秘法,三年前將聚氣訣傳授予你其實已然破了門規。”溫嘯風緩緩搖頭。
左登峰聞言徹底沮喪,他先前沒有想到紫陽觀的法術是與行氣法門相通的,也沒想到溫嘯風如此看重門規。他也知道溫嘯風沒有撒謊,因為茅山派的規矩也是只有掌教有資格授徒。
“既然如此,左某也不強人所難,告辭了,日后一定不會再來打擾。”良久過后左登峰沖溫嘯風抱了抱拳,轉身走出了密室。溫嘯風沒有事情讓他去辦,既然不能幫別人的忙,憑什么讓別人幫自己。
溫嘯風一直注視著他離開,幾番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什么。
關上密室的石門,左登峰木然的提著包裹開始下山,這樣的結局令他心灰意冷,換做別人一定會對溫嘯風死纏不休或者苦苦哀求,但是左登峰拉不下那個臉,出言求人已經令他感覺很尷尬了。
此時太陽已然升起,但是左登峰心中一片黑暗,求玉衡子放他一馬,玉衡子拒絕了。求溫嘯風傳他截教行氣法門,溫嘯風也拒絕了。連番兩次求人被拒令左登峰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但是與此同時他也徹底問心無愧了,該做的努力都做了,天不遂人愿,沒有辦法,回家去吧。
左登峰這一次是往東走的,從這里到清水觀還有兩千多里,回家的路仍然很漫長。左登峰并沒有找地方躲起來避風頭,而是直接東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它去吧。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左登峰離開紫陽觀之后就一直在喝酒,他身上還有一根金條,回程的路費夠了,喝酒也夠了。
接連三天,左登峰每天都喝酒,每天都在走路,他雖然很沮喪,卻并沒有埋怨誰,人生在世誰都會遇到挫折,誰都會受到委屈,不能落難了就怨天尤人。即便如此左登峰在回憶起這三年多發生的事情時,還是忍不住暗自悲傷,被藤崎正男開槍打傷之后獨自一人艱難的活了下來,沒有師傅的庇教導以女人的法門修行陰陽生死訣幾乎丟掉性命,好不容易度過天劫又被玉衡子廢掉了靈氣修為,他從不虧欠朋友,但是落難之時卻無一人在旁,只有十三不離不棄的跟著他。
沒有了靈氣修為左登峰就是個普通人,他無法自玄陰護手中抽取足夠的寒氣中和陰陽,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累積,不良反應終于開始顯現,渾身燥熱,虛汗不斷,但是左登峰并沒有去就醫,因為他知道醫生治不好他,他只能加快行走的速度,爭取早日回到清水觀。
為了盡快回到清水觀,左登峰決定再買一匹馬,但是他去到集市之后卻并沒有買回馬匹,他的錢被偷走了。為了躲避追趕,他沒有穿那件道袍,而是穿的馬夫的褂子,錢在褂子里被小偷給偷走了。
十三一直在集市外的隱蔽處等他,見他回來便再度跟隨在后,它并不知道左登峰念叨著的‘山東響馬河南賊’是什么意思。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沒錢就沒飯吃,左登峰先前兩次求人都被人拒絕,已經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