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找巫心語魂魄的下落,不論好壞,他一定能給出一個答案。
足足半刻鐘,鐘馗終于睜開了眼睛,臉上現(xiàn)出了震驚的神情,皺眉看著左登峰,久久不語。
“賤內(nèi)可是由雨師萍翳出手接走?”左登峰語帶顫音。
鐘馗聞言緩緩搖頭。
“求圣君解惑。”左登峰見狀立刻慌了神,雨師萍翳乃天仙品級,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巫心語的師傅巫青竹出手帶走了她,沒想到事情并不是這樣。
“此事關(guān)系重大,其中交集頗多,非兄臺所能理解,也非鐘某所能泄露。”鐘馗緩緩搖頭。
“求圣君告知賤內(nèi)魂魄下落。”左登峰起身稽首,行的是最高規(guī)格的彎腰稽首禮。在此之前他是做好了動手的心理準備的,結(jié)果鐘馗并沒有惡言相向,也沒有恃強威逼,因此左登峰此刻已經(jīng)放棄了先前的想法,改為好言相求。
鐘馗聞言再度搖頭,神情很是決然。
“既然如此左某也不為難圣君,只求圣君一句偈語,我與賤內(nèi)可有重逢之日?”左登峰抬頭正視。
鐘馗聞言挑眉看向左登峰,目光觸及左登峰身上襤褸的道袍之后長嘆了一口氣,“鐘某不能泄露,不然會改變你的心志和所行之事。但你盡可放心,令正魂魄安好,并未受苦。”
“萬謝圣君,左某告辭。”左登峰起身沖鐘馗道謝。
“行事但憑本心,無需顧忌太多。”鐘馗起身相送。
左登峰再度沖其稽首轉(zhuǎn)而凌空掠向東南,鐘馗已經(jīng)將話說到極致了,他不能再難為對方。鐘馗雖然沒有將話說明,但是其中暗藏希望,尤其是最后一句無需顧忌太多,這句話的深意值得仔細揣度。
“此人亡妻的魂魄究竟被何人帶走?”左登峰走后,旱魃幻化的女子走到了門旁。
“昆侖山紫氣福地巡守陳真人,天仙品級。”鐘馗轉(zhuǎn)頭看向那門內(nèi)的女子。
“他為何要插手此事?”女子看著快速掠向東南的那道黑影,黑影身旁還跟隨著一只大貓。
“雨師萍翳在千年之前曾經(jīng)傷過陳真人三弟子的性命,陳真人乃截教仙長,極為護短,對于此事一直心藏睚眥,便借此機會為難雨師。”鐘馗知無不言,有些話他之所以不能跟左登峰說是因為說了會令左登峰的固定結(jié)果產(chǎn)生偏差。
“他們可有再見之日?”女子平靜的問道。
“兩可之間,此人先前習練有闡教法術(shù),本有登仙之望。但他為情所困,舍本求末,故此被闡教所棄。而今修習的是截教法門,尋常道人晉升紫氣巔峰便可魂歸福地,但他主經(jīng)絡(luò)有損,命魂無法出竅,后事如何我亦不可揣度,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南行十余里,左登峰遇到了玉拂,玉拂一直在山頂遙望,并未走遠。
“鐘馗現(xiàn)身了沒有?”玉拂關(guān)切的問道,距離太遠,她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
“怎么樣了?”玉拂再問。
“結(jié)果不算太壞,繼續(xù)做我們的事情。”左登峰轉(zhuǎn)頭看了玉拂一眼。
玉拂聞言點了點頭,左登峰一句“我們的事情”令她心情很好,這表示左登峰沒有拿她當外人。至于鐘馗都跟左登峰說了什么,她并不好奇。
“鐘馗是一個年輕的青衣秀士,并不是世人所認為的那么丑陋。”左登峰放慢速度與玉拂并肩。
“不出奇,讀書人怎么可能兇神惡煞,對了,那旱魃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玉拂出言問道。
“他以禮相待,我怎么好意思追問他的私事,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是情侶關(guān)系。”左登峰猜測著說道。鐘馗終究是實權(quán)仙人,對他這么客氣為的就是讓他不追問不為難這個旱魃,這是無言的默契,不然的話鐘馗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他。
“現(xiàn)在怎么辦?”玉拂出言問道。
“先回客棧吧。”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