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老頭和小姑娘所住的山岡時左登峰落下了身形,推門進屋。
“離開這里,去外面避一避。”左登峰自懷中掏出一根金條遞給了老頭。
“咋了?”老頭愕然的看著左登峰和他手里的金條。
“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會發生戰爭,你們找地方避一避,半個月之后再回來。”左登峰將那根金條遞到了老頭的手里。他一旦再去濟南府露面,那些日本忍者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一旦確定了他的位置,日本人是不會允許他活著離開的,到時候除了日本忍者,一定還會有大量的部隊包圍這片區域。
“這,這,這……”老頭拿著金條不知所措。
“收拾收拾趕快走吧,半個月以后就安全了,到時候你們還可以再回來,如果留在這里就是死路一條。”左登峰說完推門而出,在院子里徑直拔高北去,這祖孫二人曾經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他不希望二人遭受池魚之殃。
來到濟南府已然是傍晚時分,大街上鮮有行人,街頭巷尾張貼的那些告示也已經被孩童和冬日的寒風給撕扯的殘破了,左登峰見狀心中微感不安,希望那些日本忍者還在濟南府。
雖然心中很是焦慮,左登峰卻并未立刻趕往憲兵隊,不能這么去,不然日本人一定會懷疑他現身的動機,得想個辦法將事情搞的順理成章才行。
沉吟再三,左登峰來到了1875部隊西側的窯子街,此時天色已經擦黑,大街上的積雪已經被清掃到了一旁,為數不多的窯姐站在風中等待生意上門。
如果換做其他男人,這些窯姐肯定就會上來拉扯了,但是左登峰的衣著與乞丐無異,這些窯姐并沒有搭理她。
左登峰在窯姐身前走過,當他遇到一個渾身散發著胭脂水粉香氣的窯姐時停了下來,掏出一枚大洋遞了過去,那窯姐接過大洋,皺眉看了左登峰一眼,隨即轉身帶著他走向不遠處的木樓。這些人不管穿戴是否整齊,也不管是你干凈還是臟,只要有錢就是客人。
窯姐住的是筒子樓,進門之后地面很潮濕,這是窯姐和客人踩踏的積雪融化后造成的,房間里彌漫著胭脂水粉的氣息以及婦女身上的酸氣和穢氣。
“褲子脫了,我給你擦擦。”這個窯姐三十出頭,長的還算湊合,不過看左登峰的眼神很是鄙夷。
“不用,我比你干凈。”左登峰走到窯姐的化妝臺前翻看著她的化妝用品,窯姐是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她們所用的胭脂和水粉都是劣質的,香氣很濃,但是很嗆鼻子。
“那行,站著來吧,別上床了,剛換的床單。”身后傳來了窯姐寬衣解帶的聲音,左登峰帶著刀,她不敢惹。
左登峰并未回頭,而是將那窯姐的胭脂水粉往自己的袖子和胸前灑了少許,隨即轉身出門,他要的就是這類胭脂水粉的香氣,他必須給日本人造成他留在濟南花天酒地的錯覺,讓日本人先行搜查窯子,以此拖延時間。
左登峰開門而出,恰好遇到了一個路過的窯姐,窯姐沖房間看了一眼,隨即發出了猶如母雞一般的笑聲,“咯咯,三妹的腚挺白喲。”
房間里的窯姐再說的什么左登峰就沒在意,快速的離開窯子找到了酒鋪,買了一瓶白酒在自己的頭發上撒了少許,隨即喝著白酒沖憲兵隊走去。有了胭脂水粉的香氣,有了酒氣,花天酒地的假象就差不多齊了,但是還不夠,他必須向日本人解釋這幾天他的去處,最好的辦法就是喝的醉醺醺,不然以他的個性一旦發現了告示肯定會立刻去憲兵隊殺上一番,不會拖到今天。
憲兵隊跟普通的部隊不同,憲兵隊相當于部隊里的警察,他們可以管普通的軍隊,也負責處理一些其他部隊無法處理的事情,所以憲兵的素質比士兵要高。
左登峰來到憲兵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是憲兵隊里有大度數的燈泡和探照燈,將憲兵隊內外照的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