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你去做飯吧,快去。”中年僧人拉起了身邊的女人,日本女人的和服也并不是隨時穿著,此時這個女人穿的是一件花格常服。
“是。”女人驚怯的答應,她說的自然不是是,而是哈伊。
“仇慕雨,你去幫忙。”左登峰以漢語和日語說了兩遍。
大頭明白左登峰是讓他去監視這個女人,立刻點頭答應,跟著那個中年婦女向后院走去,中年僧人緊張的回望,大頭雖然是個身形弱小的侏儒,他手里的巨斧可不小。
“我說過不會傷害你們,我有一些問題問你,你回答的越清楚,我離開的越早。”左登峰伸手指了指院子右側的櫻樹,櫻樹下面有一條石質長凳。
中年僧人聞言連連點頭,緊張的挪向那條長凳,左登峰伸手示意他坐下,他連連擺手,不敢就座。
“寺院里除了你們兩個還有什么人?”左登峰放下木箱自里面拿出清水喝了一口。
“這座寺院是我長輩傳給我的,只有我和我的妻子住在這里,請您不要傷害她。”中年僧人沖左登峰連連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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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時至此刻他才知道有些日本寺院是父子相傳的。
“你們如何生活?”為了令對方不至于因為過度緊張而暈過去,左登峰便選了一個稍微輕松點的話題。
“寺院周圍都是我們的土地,我們靠出售墳地為生,如果您需要錢,我可以給你們。”中年僧人額頭滴汗。
“我不要錢,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是佛教的僧侶,據我所知佛教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飛鳥時代曾經與神道教發生過激烈的沖突,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左登峰出言問道,通過面相來看這個中年僧人是個老實人,老實人雜念少,雜念少的人有可能靜心了解歷史。
“知道,那時候佛教傳到日本不久,神道教非常排斥我們。”中年僧人連連點頭,由于心情極度緊張,他的腰一直彎著。
“神道教在那個時期出現了一位非常厲害的護法,這個護法不是普通人,它所到的地方會導致干旱,你知不知道有這么一位護法?”左登峰隨口發問。與人談話若是直視對方眼睛會令對方心理壓力增大,故此左登峰只是緩慢喝水,并未直視他。
“我沒有聽長輩說過,如果您可以等,我愿意為您查閱我們的史書,那里也許會有記載。”中年僧人伸手指著北側的大殿。
“辛苦你了。”左登峰站起身指了指北側大殿。
中年僧人聞言懦懦轉身向大殿走去,左登峰提著木箱跟隨在后,中年僧人唯恐左登峰于身后下手,一直側著身子向前挪,左登峰見狀快走幾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這座寺院有兩層,建筑主要是木頭,主體建筑為灰色的木頭本色,不像中國寺院那種貼金涂彩,窗戶也是木制,貼有窗紙。大門較窄,不過七尺,正殿內部也很是古樸,沒有中國寺院的雕梁畫棟,正北神位供奉著一尊手持法杖的菩薩,觀其相貌應該是地藏王菩薩,神壇上掛有垂簾,神像前有香爐等物,至于貢品已經不在貢桌上了,早被松林和楊芷掃進了背包。
“左真人,給你。”松林見左登峰進門,立刻走上前來遞了個蘋果給他。
“出去看看情況,一會兒吃飯。”左登峰接過那個蘋果咬了一口,道家弟子不信佛祖,吃貢品不算不敬,此外蘋果對于長時間沒有新鮮蔬菜可吃的人擁有極強的誘惑力。
“好。”松林和楊芷見左登峰拿了蘋果,頓時對他產生了親切感,好的領導就應該這樣,不能脫離群眾。
中年僧人一直側身低頭站在門外,直待二人走了出去方才側身進屋,見貢品被拿走,雙手合十沖神像拜了一拜,這才轉身向右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