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莫問便翻身而起盤坐念經,他已然發現了自己心神不穩,而心神不穩乃是修行的大忌,必須加以壓制。
不過念經并沒有壓制住內心的怨恨和憎惡,無奈之下他只能改為練氣,但心神不穩導致了氣息雜亂,行氣一周天之后他不得不放棄練氣起身自屋外端來笸籮挑選煉丹藥材,奈何心中煩悶,挑選藥材時亦做不到準確均衡五行,連番嘗試壓制內心的焦躁和怨恨無果,反倒令得心神起伏更大,心中越發煩躁。
煩悶之下莫問取出一直貼身收藏的那株五色芝草放入了丹鼎,這株芝草本身已經齊了五行,入得丹鼎必然成丹,將其煉化為丹藥只是為了方便攜帶,若是運氣好,或許可以一分為二。
看守著爐火,莫問心中苦悶逐漸消減,半個時辰之后龍含羞提著兩只籃子前來為他送飯,飯食還是米飯,菜蔬多了兩樣,還多了一壺酒。
“幸虧有你,不然我們的寨子就保不住了,來,我敬你一杯。”龍含羞端起酒杯沖莫問說道。
“酒令氣散,不喝也罷。”莫問抬頭看了龍含羞一眼,發現她的頭發是濕的。
“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去伺候那個漢人的將軍?”龍含羞放下酒杯沖莫問笑道。
“我們只是友人,你要做什么,我無權左右。”莫問轉身離座,回到洞內添加木柴。
龍含羞放下酒杯跟進了山洞,“我知道你們漢人都喜歡女人的第一次,我剛剛洗了澡,你如果樂意,我就給了你吧。”
“我是道人,不近女色。”莫問聞言并未驚訝,自他看到龍含羞發梢滴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猜到了龍含羞想要干什么。
“那你在山下為什么那樣看著我?”龍含羞面露疑惑。
“我們是朋友,我想保全你的清白,少頃我會代你前去送交降書,你不要去了。”莫問正色說道。
“他要見我,你去有什么用,萬一他發起火來,我們怎么開罪的起,還是我去合適。”龍含羞連連搖頭。
莫問轉頭看了龍含羞一眼,龍含羞臉上還是沒有勉強神情,更多的是憂慮和惶恐,這是一種對于權勢的畏懼和屈服。
片刻過后莫問收回了視線,轉身自床頭拿起包袱走出了山洞,取出了無量山贈與的畫符筆墨為苗寨書寫降書,降書只有百余字,簡要臣服之心歸順之意,寫好之后莫問將那降書遞給了龍含羞。
“謝謝你,你趕快吃飯吧,我先去了。”龍含羞接過降書沖莫問道謝,轉身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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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忙去,容我再想想可有別的想法。”莫問起身說道。
“不用麻煩了,你能幫我們這些我們已經很感謝了,你快吃飯吧,要涼了。”龍含羞沖莫問擺了擺手,轉而快步下山。
莫問目送龍含羞下山,眼見她與等候在外的族人一起出了寨門,這才回到石桌前坐了下來,但他并沒有再去碰那些飯食,不知為何他感覺這些飯食很不潔凈。
中午時分,老五來到了山洞,見莫問面色陰沉,知道他心中不快。
“老爺,你又不喜歡她,她自己又樂意去,你就別操那沒用的閑心了。”老五知曉前因后果,自然知道莫問為何不快。
“若她心存忠貞潔愛,我或許能夠保她清白。”莫問正色開口。
“你怎么保?”老五接替莫問蹲于爐旁。
“我可代她前去遞交降書,那將軍想必不會由此發怒。”莫問坐上床榻閉目盤坐。
“那家伙要是真發怒了咋辦?”老五說道。
“那人不學無術,不通兵法,竟然于干涸的河床安營扎寨,卻不知在其上游定然有積水之處,我五行屬水,可強書藍符數道將那積水引出,定可將其營地沖毀。”莫問閉目開口。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