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情,只不過說錯了先后順序,不是道觀的布置跟寺院相似,而是寺院的布置與道觀相似,寺院的大部分布置都是自道家抄襲過去的。但身為道人,他無法名言實情,不然在外人看來就是給佛家抹黑。
“這處房屋不算很大,想必不難尋蹤覓跡。”張洞之再道。
莫問聞言仍未答話,亦沒有急于上前,而是皺眉打量著殿內的布置。
“有何不妥?”張洞之問道。
“這處道觀立有功德箱,其先前是接受百姓香火的,功德箱如此之大,說明當年香火鼎盛,”莫問說到此處抬手指著供桌上的香爐,“香爐有七尊之多,亦可見香客眾多。”
“這處道觀并不大,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香客?”張洞之疑惑的問道。
“世人皆為無利不起早,若無所求不會上香,這處道觀當年必有神異之處,”莫問言罷轉身沖那尼姑問道,“這殿中的功德簿而今何在?”
“來時便沒有。”尼姑愣了一愣出言回答。
“殺盜淫妄酒乃你佛門五戒,出家人不得妄語欺人。”莫問挑眉訓斥,這里其他事物都在,說明當初的那些道姑走的甚急,不可能唯獨拿走功德薄。
“可能被這些宮娥取走做了廁紙。”尼姑抬手指著那些粉面蒙塵的宮女。
此語一出,那些宮女皆有蒙屈神色,只是敢怒不敢言,想必取走功德薄做廁紙的不是她們,而是這幾個尼姑。
且不管是誰取走了功德薄,功德薄總是沒有了的,莫問搖頭過后邁步向法臺走去,這處正殿能夠供那蜈蚣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神像下的法臺嫌疑最大。
環繞法臺一周,并未發現端倪,莫問又轉向西南角落的那處小炕,這處小炕由四塊板石盤砌,尋常小炕用的皆為泥板,而這處小炕所用的卻是石板,且每塊石板皆有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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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探手移開一塊石板,只見石板下方是一方形小池,內有泥土少許,其中有圓蟲若干,由于無人喂養,已然死去多年。
再行移開另外一塊石頭,下方仍是小池,內有死去干燥毒蛇十余條。
掀開最后兩塊,分別為黑蝎和蛤蟆,無一例外,早已死去。
“竟然暗養五毒,先前住在這里的道姑定是妖人無疑。”張洞之下了斷言。
“五毒乃蛇蝎蜈蛛蟾,其中并無鱉蟲。”莫問伸手指著第一處小池內的那些圓蟲。
“土鱉不能害人?”張洞之問道。
“不能,這是一味散瘀續骨的藥物。”莫問搖頭說道,此時他心中亦是極為疑惑,先前住在這里的那些道姑為何要暗自養下這些毒蟲?
“難不成她們是在治病救人?”張洞之猜測道。
“道人治病行醫不是這種路數,便是需要毒蟲亦不會自養,而是多由病主自行捕捉。”莫問搖頭說道。
莫問說完,再度自緩步殿內尋找缺口,那蜈蚣體形不小,缺口不應該過于隱秘,可是往返尋找多次,仍然不見其蹤。
“出口在這里!”張洞之的聲音自神像處傳來,莫問聞聲回頭,只見張洞之正騎跨在玉清神像肩膀沖他招手。
“快快下來。”莫問擺手喊道,侮辱三清神像猶如欺師滅祖。
“這里面是空的。”張洞之自神像頸后向下探望。
“不得辱及三清。”莫問再度高喊。
此話剛剛出口,張洞之已然踹下了神像的頭顱,莫問見狀急忙閃身而上將其抱住,“無量天尊,無量天尊。”
“這神像就是個幌子,里面是空的,那條蜈蚣一直藏在神像內部。”張洞之再度沖莫問招手,“快上來。”
莫問懷抱玉清頭顱沖張洞之連連搖頭,道門中人決不能侮辱三清神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