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作為進攻路線,這才策馬回返。
回到平州是清晨時分,大軍先行開拔,莫問與一干將校沒有隨軍前行,而是暫留平州略作休息,也趁機讓馬匹喘息回力。
次日上午,將校出城追趕軍隊,莫問仍未動身,趙國委派的平州官吏剛剛到來,他要與之進行交接,也要對州官訓話,嚴令禁止虐待牢獄里的犯人,還有就是閑雜人等不許靠近存有糧草的東城軍營。
平州距離樊水有三百里,大軍需要走五天時間,莫問先行趕到樊水查看情況,果不其然,水蛭失去了抵抗日曬的陽氣,紛紛被太陽暴曬而死,整個樊水烏黑腥臭。
對岸的燕軍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開始在對岸豎立籬笆和拒馬,見此情形,莫問心中有了底,倘若燕軍還有后招,絕不會使用這種耗時費力的法子。
五日之后大軍到來,清晨時分,兵分六路同時進攻,由于戰線拉的很長,燕國守軍無法兼顧,趙軍很快沖到了樊水對岸,莫問自率千人自陸上攻入,打開了通道,后軍快速跟進。
由于兵力占據優勢,加上燕軍一方并無硬手,戰事很快結束。
留下后軍打掃征戰,騎兵和弓兵自凈水中洗去臭水污垢立刻東進,下午申時到得定州城外,眼見定州守軍已然拉開了迎戰架勢,莫問只能暫時歇兵,傍晚時分火頭軍和雜役趕來,自定州城西二十里外安營扎寨,埋鍋造飯。
定州城是一座山城,建在山腰,范圍不足平州一半,但城池地勢較高,燕軍居高臨下,弓兵可以發揮最大的威力,名副其實的易守難攻。
“真人,定州城里有什么妖怪?”蒲雄走到莫問身側出言問道。
莫問此時正在遠眺定州周圍的地勢,聞言回頭看了蒲雄一眼,搖頭說道,“我竟然沒有察覺到妖物的存在。”
“怎么會沒有?”蒲雄也感覺不太正常。
莫問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與此同時自心中斟酌各種可能,不久之前檀木子和絕塵的南北兩路已經傳來了戰報,他們動身較早,此時正在攻城,有可能是南北兩路戰事吃緊,此處的妖物前往增援去了。如果真是這樣,就應該趁機拿下定州,不然就是錯失良機。
權衡過后,莫問決定按兵不動,待得明日再作計較,一來白日征戰令得人困馬乏,二來此時已經臨近月底,晚上無月不宜戰斗。
“走吧,與我一同吃飯。”莫問轉身向帥帳走去。
花姑是隨軍同行的,專為莫問整治飯食,見到莫問帶了蒲雄回來,立刻增設了一副碗筷。
吃飯過后,二人喝茶說話,討論戰事,行軍打仗時刻需要用心動腦,軍隊之所以敢在城外二十里安營是因為定州城易守難攻,燕軍沒必要夜晚偷營。
白天一戰趙軍傷兩千,死八百,傷的大多是箭傷,箭傷在戰斗中屬于輕傷,與刀傷和兵戈戳刺相比傷口較小,痊愈的也比較快。燕軍棄尸一千五,死傷較趙軍要少,但他們是守軍,這樣的死傷已經不算少了。至于敵軍剩下的幾千人已經盡數撤回了定州城。
二更時分,莫問書寫戰報交由蒲雄發回黑郡,告知石真此處戰況,雖然士兵死傷不少他卻并沒有要求補充,這些士兵已經出征了,只能一路打下去。沒必要再將更多的人拖進這個死亡的泥潭。
帥帳分內外,外帳是處理軍務的所在,內帳是安歇的地方,花姑三十多歲,雖衣著樸素卻仍有姿色,莫問擔心她于其他營帳歇息會遭到士兵的騒擾,便留她在后帳休息,而他自己則在帥座旁的木榻上放鋪。
念經過后莫問出帳巡視了一圈兒,見周圍無有異常方才回到帳內躺臥休息,閉眼之后很快入睡。
臨近四更天,莫問開始做夢,夢境開始的很突然,一開始是在一處西廂之中,他試圖推門而出,卻被卡在了門與門框之間,自房門縫隙向外看去,外面是一處老舊的院子,院子里有幾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