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滿。
“好。”石真見莫問不悅,急忙點頭答應。
“活著的士兵盡數撤回,賞銀二十兩,免勞役兵役終身。”莫問再度開口,他為了調動士氣而許下的承諾必須兌現。
“準。”石真立刻點頭,活著的士兵不足千人,很好安置。
“將官和校尉一律擢升三級。”莫問接過花姑拿來的酒壺,命她再去多取一些。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里也沒有隨軍大夫,你快隨我回定州。”石真關切焦急的看著莫問身上尚在滴血的傷口。
莫問沒有接話,而是仰頭喝光了酒壺里的酒水,轉而運轉靈氣將左臂上的箭頭生生震出,燕軍所用弓箭與趙軍不同,是三叉箭頭,強行震出之后箭頭倒鉤帶出了些許血肉,劇烈疼痛令得莫問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這可如何是好,你還是隨我回定州吧,黃衣郎能馱起咱們兩個。”石真見莫問左臂鮮血噴涌,急忙探手來捂。
“我若是走了,其他人怎么辦?”莫問探手入懷,取出瓷瓶倒出傷藥一枚張口吞服。
“你管他們做什么?”石真環視左右想要尋找干凈布巾為莫問包扎傷口,尋而不得便探手想要撕扯自己衣襟,但她所穿衣物并非麻布,很是結實,撕扯不開。
石真的言語再度激怒了莫問,本想出言訓斥,但見她這幅焦急神情便沒有說她什么,石真常駐黑郡,距離此處很是遙遠,此番匆忙趕來無疑是出于關懷。
待得石真以匕首割開衣襟,卻發現莫問傷口的鮮血已經止住,她關切之下忘記了莫問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
“趁天色尚早,你先回定州,我們隨后就會撤回。”莫問沖石真說道,經此一戰,兵卒幾乎死傷殆盡,而他身上的多處傷勢也需要一些時日休養,短時間內無法再戰。
“你跟我一起走。”石真說道。
“你先前所過的草甸洪流之中潛伏有兩條蛟龍,我此時靈氣枯竭,無法再度做法,待得靈氣有所恢復才能做法殺掉那兩條蛟龍率余部回撤定州,你先回去安排,我明日就會回返。”莫問搖頭說道。
“燕軍如果晚上來偷營怎么辦?”石真連連搖頭。
“不會,他們已經到了百里之外。”莫問搖頭說道,他無法確定燕軍具體后撤多遠,卻知道奎木狼自何處失去控制并自行消散。
二人說話之間花姑再度送來了酒水,這次是抱來了一壇,莫問喝去半壇,轉頭看向石真,“你且出去,我要檢視傷口。”
“我不。”石真撅嘴搖頭。
作為帥營的房舍本來就是一處廢棄的房屋,無有內外帳之分,莫問無奈,只好走到梁柱后脫下道袍檢查傷口,除了那處箭傷還有五處刀傷,大多集中在雙肩和后背,由于燕軍是倉促之間出刀的,且有鶴氅阻擋,故此傷口并不深。
回返帥座,石真正在洗手,莫問取出道袍里的事物將道袍遞給花姑,由花姑拿去漿洗縫補。
由于先前數次自雨中畫寫符咒,令得符盒沾了雨水,莫問打開符盒加以檢視,發現朱砂變色,不問可知是滲進了雨水,提筆畫火符一道,果然不見起效。
“符咒為什么不靈?”石真見莫問眉頭緊鎖,疑惑的出言問道。
“沒什么,你先回去吧,路過那處草甸時飛高一些,防止蛟龍躥出撲咬。”莫問關上符盒隨口說道,他并不相信石真,自然不會讓石真知道天狼毫的秘密。
“我等你靈氣恢復了再走。”石真毅然搖頭。
莫問見她心意已決便不再強迫她,先前多有勞累,此時已然支撐不住,便走向床榻想要休息,恰好花姑拿了干凈衣裳過來,他便將石真攆了出去,換上道袍側臥休息。
一覺醒來已然是二更時分,聽到石真正在門外與蒲雄說話,便起身出門。
“死了就死了,再給你們補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