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也不知其詳。”蒲雄說話時沖正北怒了努嘴,莫問隨之北望,只見石真正在北面不遠處看著二人。
莫問瞬時明白這把火是石真放的,舍了蒲雄大步走到石真面前高聲喝問,“你為何放火焚燒馬廄,你可知道戰(zhàn)馬是何等重要?”
“不是我放的,沒了馬匹騎兵就毫無用處,我識得大體,怎能放火焚燒自己家的馬廄?”石真連連搖頭。
“阿九是為我送補氣丹藥來的,我們一直在房中敘話,沒有逾禮之舉,你萬萬不要胡鬧,軍中開不得這種玩笑。”莫問無奈解釋,幸虧發(fā)現(xiàn)及時,大火已被撲滅。
“沒有補氣丹藥就打不了仗?”石真歪頭撅嘴。
“若無補氣丹藥,靈氣恢復就很是緩慢,我們只在說話,真無其他。”莫問耐著性子安撫,別說石真并沒有釀成大禍,就算她真的將五千匹戰(zhàn)馬都燒死了,朝廷也不會拿她怎樣。
“衣服怎么濕了?”石真疑惑的追問。
“撞到了救火的水桶。”莫問急忙掩飾。
石真聞言沒有再問,一臉的得意神情,轉(zhuǎn)身向東走去,“回去接著說話吧”。
莫問見石真語氣不對,急忙抬手招來蒲雄,“看住她,不要再讓她拿到火種。”
“得令。”蒲雄咧嘴答應,莫問派的這個差事可是個苦差事。
回到帥營,阿九已經(jīng)穿上衣物在門口等待,見莫問神情有異,便出言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石真放火燒了馬廄。”莫問嘆氣搖頭。
阿九聞言先是一愣,轉(zhuǎn)瞬之間就明白了石真放火的原因,“真是公主性子,不知輕重,她如此搗亂會影響你統(tǒng)兵作戰(zhàn)。”
“她也不是一直這樣,只是偶爾發(fā)瘋。”莫問邁步進屋。
經(jīng)石真一鬧,二人都沒了旖念,回到后堂,阿九側(cè)躺床榻,莫問坐在床邊,相對說話。
莫問將東征以來發(fā)生的戰(zhàn)事逐一說給阿九聽,人是需要傾訴的,在阿九面前莫問不再是紫氣道人東征統(tǒng)帥,他只是個二十二歲的弱冠少年。
當說到與紫霄前去查看龍鳳尸身的時候,莫問發(fā)現(xiàn)阿九睡著了。
莫問見狀大感心疼,無名山距離此處有數(shù)千里,阿九定是聽到消息日夜兼程趕來的,若非如此她絕不會如此勞累。
心疼之余莫問繼續(xù)向下講述,此時若是一停,阿九很可能蘇醒。
雖然先前把脈之言只是玩笑,他仍然清楚的切出了阿九的真實修為,阿九仍然處于藍色靈氣的初期,她所送來的這些丹藥足以令她進入紫氣,但她并沒有那么做,而是盡數(shù)送給了他。承人恩惠不能看別人的給予對自己有多大的幫助,而應該看那份給予對于付出的人意味著什么。
莫問將東征之事講完,阿九已經(jīng)睡熟,道門中人都知道人在熟睡時的表情就是其將來壽終正寢死去時的表情,絕大多數(shù)的人,不分男女,熟睡時的樣子都不好看,但阿九不是這樣,她熟睡之時仍然恬靜美麗,沒有什么事情比睡醒之后見到枕邊人心中感到歡喜更幸福。
莫問有心去抱阿九,但這只是一個閃念,他擔心驚醒阿九,也擔心這一舉動會招致天譴,二人所有的親昵舉動都是危險的。除此之外還有更深的一點,那就是他知道自己抱了阿九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他自忖可以忍住,但是他不想讓阿九知道他因為忍耐而承受的痛苦,不然阿九心中會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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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就在莫問神游之際,營中傳來了戰(zhàn)鼓的聲音,這是催軍的戰(zhàn)鼓,一經(jīng)敲擂,鼓聲可以傳出很遠。但此時這擂鼓之聲很是雜亂,根本不是催軍的鼓點,莫問聽到鼓聲立刻就知道又是石真在搞鬼。
鼓聲驚醒了阿九,見到阿九朦朧眼神,莫問很是生氣,騰然起身邁步外出,“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