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子環視左右之后指著對面的酒肆沖莫問說道。
“道友請。”莫問抬手說道。
二人離開街道,進入酒肆,絕情子要了樓上雅間。
“九龍鼎失蹤多年,我們玉清觀一直尋而不得,未曾想會在小道長的身上。”絕情子撩簾請莫問先入。
“此物確是貧道偶然所得,獲得此鼎時,這丹鼎旁邊還有一玉清的坤道尸首,此人好似不通煉丹之道,以女身用雄鼎,導致煉丹出偏。”莫問邁步進入雅間,必須將事情的經過向絕情子說清楚,不然就有偷盜之嫌。
“小道長可否將那丹鼎給貧道一觀?”二人落座之后,絕情子提出了要求。
“可否請示三清箓牒?”莫問問道,這九龍鼎既然是玉清的神器,自當交還給玉清宗,但前提必須確定絕情子是玉清宗玉清觀的弟子。
“貧道此番受本派太史掌教法旨北上辦事,走的急了些,未曾帶有箓牒在身,法印可否?”絕情子問道。
“福生無量天尊,道長莫要見怪,事關重大,貧道總要確定正主方能交還,倘若誤予旁人,便無法對玉清宗交代。”莫問說道,箓牒才能證明一個道人的身份,法印有可能重復。
“你想怎地?”絕情子語氣轉冷。
莫問見狀知道絕情子動了怒,由于自身帶有玉清丹鼎,確實容易受人誤會,便好聲說道,“不瞞道長,貧道乃是上清宗天樞子,這丹鼎乃是貧道在蠻荒修行時偶然獲得,承蒙道長指點,知道了丹鼎乃玉清觀之物,自當物歸原主,請道長告知貧道玉清觀的所在,貧道來日定當送回。”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上清準徒天樞子呀,哈哈哈哈,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天下無敵了,原來倚仗的不全是上清絕學,這其中還有我玉清的一份功勞啊。”絕情子言語之中夾槍帶棒。
莫問聞言無奈苦笑,當日為了調動士氣確實有過天下無敵之語,此話傳揚開來,為他招致了不少麻煩,那個在通州城布置四象殺陣的道人也是因為他的這句話才來與他為難的。實則這丹鼎他只使用了幾次,東征時主要依仗的還是阿九煉制的丹藥。
“若是道長帶有箓牒在身,今日定會將這九龍鼎交予道長帶回,眼下只能請絕情道長告知玉清觀的所在,貧道來日定會前去送還。”莫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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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帶箓牒在身上,你信我不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九龍鼎關系重大。不過你說來日送還,我也信你不過。不若這樣,煩勞小道長隨貧道一同前往玉清觀,面見本派太史掌教。”絕情子正色說道。
“貧道有要事在身,三月之內無暇抽身,這可如何是好。”莫問大是苦惱。
絕情子聞言連連冷笑,冷笑過后直視著莫問沉吟了片刻,轉而開口說道,“貧道相信這丹鼎乃小道長偶然拾得,也相信小道長確實有要事在身,但小道長要體諒貧道的難處,這九龍鼎乃師門重寶,失蹤多年,今日被貧道遇見,貧道怎能讓它再度失落?”
莫問聽得絕情子言語,心中更加犯愁,對方越是體諒他,他越要為對方著想,絕情子是絕對不會讓他帶走九龍鼎的,眼下的正事是尋找阿九,倘若受到玉清派的阻撓,勢必要浪費更多的時間,時間本來就不夠,倘若受阻,勢必會耽誤正事。
“貧道確實無暇抽身,道長既然體諒于我,貧道也應該相信道長,請道長寫收書一封加蓋法印與我,貧道將九龍鼎交予道長,由道長帶回玉清觀,不知道長意下如何?”莫問沉吟良久,出言說道。
“福生無量天尊,小道長深明大義,便依小道長之言。你且稍候,貧道去借紙筆前來。”絕情子很是歡喜,起身外出。
片刻過后,絕情子拿了一張寫好的文書進來,當著莫問的面,自懷中取出法印蓋了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