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龍子雖然長達九尺,卻不很沉重,莫問先前曾經攜帶上百斤的食物扛負著圓木回山,石龍子的重量并不超過它們,故此莫問扛負的并不吃力,令其皺眉的是此物扛在肩頭冰冷滑膩,而且有著很重的腥氣。
兩個起落之后,異象出現,上空開始降雨。莫問有感,抬頭上望,只見頭頂數丈處出現了一朵不大的烏云,小雨正是自頭頂的烏云中落下。
只是愣了一愣莫問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石龍子自身的氣息可以影響并令周圍的水屬氣息聚集,起落顛簸令得它的氣息產生震動,由此導致了降雨。
扛負數百斤的石龍子很難在起落之間保持平穩,故此途中放牧的羌人看到了一副詭異的情景,一位年輕道人扛著一只偌大的四腳蛇狂掠向西,一團降雨烏云自上空罩頂隨行。
西行兩百里,莫問自草原上發現了一處羌人放牧的營地,略作沉吟,改道前往。
時值中午,男子驅趕牲畜外出放牧,帳篷內外只有老弱婦孺,帳篷外玩耍的孩童見莫問扛著個怪物疾掠而至,無不大驚失色,尖叫著躲入帳篷。
莫問到得近前,一婦人自帳篷里撩簾而出,見此情形亦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待得看清莫問模樣方才放心少許,“你扛的什么東西?”
此人正是莫問曾經遇見過兩次的婦人,眼見遇到了熟人莫問心中亦是一輕,放下石龍子沖婦人說道,“這就是塔吉克的怪物,我降住了它,借些被褥與我?!?
婦人的目光集中在四腳朝上的石龍子身上,聽得莫問言語急忙收回視線轉身跑進了營帳。
那石龍子經過幾番顛簸已經有了蘇醒的征兆,右側后爪微微抽搐,莫問見狀拿出酒囊掰開其獠牙大嘴將白酒灌入,灌醉是最為穩妥的處置方法,震暈不是良策,有可能將其打傻。
片刻過后那婦人抱出了被褥,這里備用的被褥只有一床,包不住石龍子,那婦人又找來幾張牛皮,總算將石龍子包裹了個嚴實。
“你們以后可以去塔吉克放牧了。”莫問自牛皮上留下孔洞,供石龍子呼吸。
“這個怪物能不能留給我們?”婦人環攬著自己那幾個既害怕又好奇的孩子。
“你要它做什么?”莫問疑惑的問道。
“一翻它,天上就能下雨?!眿D人抬手指著被包成繭狀的石龍子,莫問包裹石龍子的時候她細心的發現只要翻動石龍子上空就會下雨。
“此物兇煞,若是蘇醒,你們降它不住,我要帶走?!蹦獑柨钙鹗堊記_那婦人告辭。
“路上小心些。”婦人并沒有因為莫問拒絕了她的請求而生氣,擺手送別。
西行之時莫問一直不曾停歇,木里雪山白天和晚上的溫度差距很大,需要盡量趕在白天登山。
到得山腳下,莫問取出最后一個酒囊喝了幾口,休息片刻扛著石龍子開始登山,由于擔心石龍子會被凍死,中途便片刻不停,趕在入更之前趕到了山頂禁錮,將石龍子送進了事先挖好的曲折山洞。
打開包裹發現石龍子已然凍僵,莫問見狀急忙延出靈氣探其心腹,發現其仍有心跳才放下心來,于洞內留下兩道定氣符咒,隨后自洞口處布置了靈氣屏障困住石龍子,這才回到了簡陋的藏身之處。
先前一路狂奔令莫問筋疲力盡,一個勞累的男人內心深處都希望回到家中時妻子能夠開門迎接,但阿九此時正在擴寬山洞,絲毫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這一情形令他心中大悲,他悲的不是阿九沒有迎接他,而是二人雖然近在咫尺,卻活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雖相隔咫尺卻遠如天涯。
悲哀一閃而過并未持續多久,因為他想起了不知道阿九身在何處是生是死的那三個月,此時的情況比那時要好太多了。此外阿九承受的壓力比他要大的多,他能看到阿九,阿九卻看不到他。阿九活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中,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