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寬宏明睿,我們都是目光短淺之徒,你若執意放胡狗西去,除非我們死絕!”凌云子怒喊回應。
“貧道要殺你們不比碾死幾只螞蟻更費事,你滾是不滾?”莫問抬手推開了彭炳泉。
“凌云子,我們走,道不同不相為謀。”后面有人前來拖著凌云子匆忙離去,道門中人都知道莫問惡名遠揚,不似那些唾面自干的老僧好欺負,惹他急了,他真會殺人。
“真人息怒,阻截胡人西去是劉真人的……”
“劉少卿那里我會與他說。”莫問打斷了彭炳泉的話。
彭炳泉見莫問鐵了心,只能屈服,“那好,彭某即刻下令開關放行。”
“彭將軍,此事需稟報朝廷,你豈能擅專?”有人在旁插言。
彭炳泉暫時持節,見其他將軍有不同言語也不能一意孤行,只能為難的看向莫問。
“彭將軍,記下人數姓名,若是堅持先行稟報朝廷的人數占了多數,你可先行知會凉國朝廷。”莫問挑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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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炳泉聞言如蒙大赦,自正屋取了紙筆,將堅持先啟奏再放行的那些將領記了下來,來者有十七人,有十二人堅持啟奏朝廷,只有五人表態服從彭炳泉調度。
“無名,我們走。”莫問回頭沖已經背上了包袱的無名說道。
無名答應一聲,跟著莫問向院門口走去。行走之時莫問說道,“三更時分貧道會以玄武和朱雀沖關,擋路者絕不留情。”
“真人,是你應允人數居多可先行上奏的。”彭炳泉焦急的追了上來。
“你們可以上奏,貧道也可以沖關。這份名單拿好了,他日朝廷追究隴郡生靈涂炭之責,這十二人難辭其咎。”莫問邁步出門。
守舊之人都希望照章辦事,以免承擔后果。莫問如此行事,直接將那些守舊迂腐之人推到了風頭浪尖,若不開關,他就會強行沖擊隴郡,到時候城破人亡朝廷一定會追責,屆時他們這些不知權宜變通之人就是造成隴郡災難的罪魁禍首。
莫問出門之后行的很快,并不給那些將領改變主意的機會,他此時憋了一肚子惡氣,無心與他們使用計謀,一心只想沖開隴郡關隘,誰敢阻攔,必不留情。
走出街道拐角,莫問攬著無名凌空向南,不多時出得城門回到了先前所在的南側山巔,遠望東北方向,可見戰場上有很多連夜打掃戰場的士兵和收尸的民夫,十余萬尸首不是朝夕之間就能盡數掩埋的。
“師父,他們會放那些災民過去嗎?”無名小心的問道。
“我倒想他們不放,但他們不敢不放。”莫問深深呼吸,人貴自知,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也知道自己在外人眼里的分量,休說區區幾個凉國將領,就是凉國皇帝親臨也得與他三分顏面。
無名見莫問心情不佳,不敢多嘴發問,四處尋找柴草,點火驅蚊。
莫問沒有猜錯,臨近三更,隴郡東西城門大開,城中開始宵禁,大量士兵手執火把站于街道兩側,綿延數十里的火把為胡人指明了逃生的道路。
“師父,災民都跑散了,就算他們讓開道路災民也不知道。”無名說道。
“自此處等我,不要亂走。”莫問沖無名交代一句,提氣東掠。
幾個起落之后到得三十里外,此時大量災民分散于山中各處,這些人逃難之初所帶的干糧早已經消耗殆盡,這些天一直靠剝食草根樹皮為生,無不衣衫襤褸,瘦骨嶙峋。
到得災民散布的區域,莫問開始斟酌如何才能讓這些災民相信他,畢竟白日里曾經將敖術戰敗,此時就算放行,災民也很難信他。
斟酌良久,莫問并未想出有效的辦法,只能掠至一處山巔提氣發聲,“五族胡人亂我華夏三十載,罪孽深重,血債累累,本該盡殺爾等告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