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兄,貧道有一處道觀位于晉國西北,地勢偏遠,還算安靜,你與嫂夫人還有賢侄自那里安心住下,待得世道安寧再做計較。”莫問抬手拍向蒲雄肩膀。
“真人對我蒲氏一門恩同再造……”
“能否不說這些?”莫問皺眉收手。
蒲雄聞言重重嘆氣,“好,不說這些,既然真人有話,我也不再推辭,堅兒和賤內就前去叨擾一些時日。”
“你要前往何處?”莫問問道。
“我有一兄長現在雍州,手下有些兵馬,我想投他去。”蒲雄說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蒲雄是將帥之才,不可能寄人籬下。
“先往雍州。”莫問沖老五說道。
老五答應一聲改道向南。
“真人眼下忙些什么?”蒲雄擁攬著茍氏和蒲堅。
“帶了徒弟游方行走,讓他長長見識。此外我生于商賈之家,對人間疾苦知之甚少,趁此時機也讓自己對人世百態多些了解。”莫問說道。
“真人如閑云野鶴,好生恬淡悠閑。”蒲雄說道。
莫問笑了笑沒有接話,有得必有失,得到悠閑自在的同時也失去了兒孫天倫。
一路無話,到得下午未時,老五到得雍州地界,雍州本是趙國的一處州府,蒲雄的兄長在此處帶兵,趙國分崩離析之后守城自立。
莫問有要事在身,將蒲雄送到此處之后沒有久留,連夜回返上清觀。
到得上清觀莫問還是不放心,此處并不隱秘,他也不能久留此處,蒲堅住在這里很不安全。若是送到無名山又太過清苦。
沉吟良久莫問終于想出了辦法,自西北兩間房舍里布起了紫氣屏障,倘若遇到危險,持有入陣符咒之人可以入內避難。
吃罷晚飯,趙櫻英陪了茍氏說話,慕青和吳吉兒在房中為莫問趕制新袍,蒲堅則在自書房看書。
“一定要善待茍氏和蒲堅,飲食不可有分毫或缺。”莫問掂量著桌上的幾塊木料,黑盒被焚毀之后他沒有了畫符器物,必須盡快補充。
“那是。”老五忙著切割紫色符紙。
“還有,不要讓吉兒與蒲堅走的太近。”莫問取了其中一塊黑木開始下刀。
“咋啦?”老五不解的問道。
莫問剖木取材,沒有答話。
“我看那孩子挺好。”老五自言自語。
“別惦記著當國丈了,平安是福。”莫問說道,蒲堅的帝王之相有殘缺,他不希望吳吉兒日后成為寡婦。
“哦。”老五答應一聲,專心干活不再言語。
紫竹紙張上清觀一直有預備,但符盒很難做到如意,趙真人的符盒用材為千年鐵樺,這些木料都太輕了,樣式一樣,重量差了太多,他的畫符速度之所以如此快速乃是多年練習所致,重量的變化改變了他多年的習慣,開合很不順手。
就在莫問試驗其他木料之時,忽然察覺到東方空中有異類氣息出現,根據氣息判斷來的當是載人的仙鶴。
心中存疑,莫問便凝神感知那氣息的移動,不多時仙鶴到得上清觀上空,隨后開始緩緩下落,不多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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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隨我出去迎客。”莫問放下匕首起身出門。
“大半夜的,誰呀?”老五跟隨莫問出門。
“有兩人,其中一人為張洞之。”莫問根據院外的說話聲判斷出了來者的身份。
“他來干啥?”老五疑惑的問道。
“想必是因為蒲堅的緣故。”莫問指了指蒲堅所在的房間。
二人到得前院,門房正在詢問來人身份,老五喝退門房,親自打開了院門。
莫問猜的沒錯,來人正是張洞之,另外一人是一面容和善的中年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