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無禮了,也就沒必要再唱誦道號了。
“知道。”季叔子沮喪低頭。
“你乃修行中人,想必知道上下規(guī)矩,自行出來,隨他們走吧。”莫問沖季叔子說道,他口中的自行出來指的是魂魄離體。
季叔子此時(shí)周身多處大穴受制,只有頭部還能活動,聽得莫問言語駭然抬頭,眼中多有求生神采。
莫問面無表情的與之對視,季叔子根據(jù)莫問表情感覺他不會手下留情,既驚又悲,不由得掉下淚來。
莫問雖然鄙夷此人貪生怕死,卻也動了些許惻隱之心,這季叔子穿的寒酸,吃的粗劣,住的偏遠(yuǎn),要收走這樣一個(gè)與世無爭老道的魂魄,他確實(shí)有些下不了手。
求生是人的本能,季叔子自忖命不久矣,心中越發(fā)悲傷,哭聲越來越大,大淚滂沱,淚涕俱下。
那猴子聽得季叔子的哭聲,不再沖莫問弓背示威,而是扭頭看向季叔子,見季叔子臉上有淚,便湊上前去伸出前爪為其擦拭。
季叔子見猴子為其擦淚,反倒止住了哭聲,抬頭沖莫問說道,“真人能否放開老道,容老道將它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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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聞聲未置可否,季叔子見狀急忙又道,“老道不會離開這處山洞,更不會趁機(jī)逃脫。”
莫問略作沉吟,轉(zhuǎn)而抬手延出靈氣將那老道身上的穴道解開幾處,那老道得了自由,抬手抱住猴子又是痛哭。
莫問見不得這種生死離別的情形,便邁步出門,與黑白無常和老五一同于洞外等候。
莫問出得山洞,洞內(nèi)傳來季叔子的唏噓,“猴兒,我們緣分盡了,今日我就要走了,你先去了吧。”
那猴子雖然大有異能,卻不會說話,聽得季叔子言語嘰喳了幾聲,也不知這嘰喳之聲代表著什么。
“去吧,去吧。”季叔子說道。
猴子仍然嘰喳。
“尋你的猴群去吧,莫要再回來了。”季叔子又道。
“快去!”季叔子抬高了聲調(diào)。
這一次猴子連嘰喳也不嘰喳了。
“其他那些道人和尚,也似此人這般過的如此清苦?”莫問低聲沖黑無常問道。
黑無常搖頭說道,“屬此人生活最為清貧。”
“快去!要不是你這畜生,老子早就走了,真讓你害慘了。”季叔子哭著大罵。
季叔子可能打了那猴子,猴子發(fā)出了疑惑的嘰嘰聲。
莫問聞言微感疑惑,凝神細(xì)聽,卻發(fā)現(xiàn)季叔子沒了下文,只是哭嚷著打那猴子,此處是古時(shí)的蜀地,那季叔子想必是蜀人,破口之后一直將老子掛在嘴邊,但那猴子雖然挨了打,卻只是左右躲閃,就是不去。
“范兄,末世來臨之時(shí)此人并沒有晉身地仙。”莫問低聲說道。
黑無常聽得莫問言語,知道他想放這老道一馬,猶豫片刻與白無常交換了眼神,轉(zhuǎn)而沖莫問說道,“一切皆由真人定奪。”
莫問沖黑白無常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過頭去沖正在驅(qū)趕猴子的季叔子說道,“行了,停手。”
季叔子聽得莫問言語,停手抬頭看向莫問,莫問出言問道,“你為了這猴子才不曾離此外逃?”
“啊。”季叔子茫然點(diǎn)頭。
莫問聞言微微皺眉,季叔子見狀誤以為莫問動怒,急忙低頭改口,“老道是不知逃亡別處是否有用才會留在這里。”
“那你先前言語所指為何?”莫問問道。
“不敢騙真人,老道五年前就已經(jīng)修到紫氣巔峰,本可去那紫氣福地,卻又不舍得它,就想留下多陪它一些時(shí)日,未曾想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季叔子又哭。
莫問聞言緩緩點(diǎn)頭,這世間修行者甚眾,但證位成仙的卻千中無一,大部分止步于紫氣以下,能夠經(jīng)受天劫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