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同志們離開這里
指導員身上的痛苦雖然難以承受,但是神智還保持著清醒,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慘叫可能會引起雪崩,為了不再出聲音,他反轉燒得通紅的刺刀,插進了自己的心臟。過了許久許久,他的身體被燒成了一堆細細的灰燼。
小分隊中剩下的成員們,痛苦的注視著這壯烈悲慘的一幕,每個人都緊緊的握著拳,咬著牙,想忍住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有些人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山谷里靜靜的沒有半點聲音,頭頂湛藍的天空映在大冰川的冰面上,讓人有種錯覺,這世界上似乎是有兩個相同的天空,分不清楚哪一個在上,哪一個在下,仙境一樣的瑰麗美景,卻充滿了詭異恐怖的氣氛。
地上有兩堆灰燼,就在幾分鐘前,他們還都是活生生的,現在卻變成了小小的一堆灰燼,燒得連骨頭渣滓都沒有剩下。如果不是有人目睹了這一切的經過,誰能相信世界上會生這樣的事情。
忽然從王工被焚燒后剩下的灰燼中,飛出一個藍色的火球,它面對著眾人懸停在半空,似乎是在選擇下一個目標,它的度奇快無比,在它的攻擊范圍以內,任何人都沒把握能逃得脫。空氣中傳來一陣輕微的振動聲,應該是這只古怪瓢蟲抖動翅膀飛行所出的聲音。
現在小分隊的已經失去了三個人,都是最主要的成員,做為領隊的指導員,還有兩名工程師都犧牲了,剩下的兩名工程師,一位是測繪員洛寧,還有一位是上海地勘院的劉工,看來這次的任務是無法完成了。
指導員不在了,讓士兵們心里少了主心鼓,但是幾乎所有人在面對這團妖異的藍色火球時,心中都產生了相同的想法:寧愿被雪崩活埋,也絕不想被這鬼東西活活的燒成灰。
有幾名沉不住氣的戰(zhàn)士已經舉槍瞄準了半空中的瓢蟲,二班長突然搶上一步對大家說道:同志們,指導員犧牲咧,現在俺是隊長咧俺命令你們全都得給俺活著回去中不中咧
我明白了二班長想做什么,他是想犧牲自己給其他人撤離爭取一點寶貴的時間。我拉住他的胳膊哽咽道:不中,你又不是黨員,憑啥你去咧要去俺去。
二班長一把推開我的手:你個小胡,你連團員都不是咧,俺讓你別學俺說話,你咋個就不聽咧。話音未落,他已經頭也不回地沖向了那團懸在空中的火球。書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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