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對她父親的事不太死心,這次出資贊助,有可能也是想在盡自己的最大能力,再去找一找她的親人,她雖然是美國人,畢竟是華裔,按咱們中國人的傳統,人死之后,得埋在故鄉啊,扔在沙漠里風吹日曬的,遠在家中的親人,也不安寧。
我們三人一直喝到晚上方散,約定了由大金牙去聯絡買家,并把我們介紹給即將出的考古隊組織者陳教授,我們能不能加入進去,還需要和陳教授面談。
兩天之后,大金牙帶我們去了天津,在天津沈陽道,有個小小的古玩門市,店主是個三十幾歲的白凈女人,我們都稱呼她為韓姐,韓姐是一個香港大老板包養的情婦,那位老板在香港是屈指可數的幾大古玩收藏家之一,在天津給韓姐開這么個鋪面,一是為了給她的乏味生活找點事做,二是可以收購古玩明器。
韓姐是個不怎么愛說話的女人,但是她對古玩鑒定有極高的造詣,看了我們的明器之后,她很大方的付了六萬:現在的行情,頂多是五萬,多付你們一萬,是希望咱們交個朋友,以后有什么好東西,請你們還拿到這來。
我把厚厚的鈔票接在手中,心情激動,手都有些顫抖,我暗罵自己沒出息:老胡啊老胡,你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了,當年樓檢閱紅衛兵,你參加的時候激動過嗎坦率的說當時激動過,但是沒現在這么激動。好逮你也算是大森林里爬過樹,昆侖山上挖過坑,對越反擊開過槍的人,怎么今天激動得連錢都拿不住了就是金錢的力量啊,沒辦法,你可以不尊重金錢,但是沒錢,就不能給山里的鄉親們拉電線,就不能給那些犧牲戰友的家屬們改善生活,錢太偉大了,出生入死,為了什么,就是為了錢。
回去之后,我把錢分成了四份,一份給英子,一份給了胖子,還有一份給支書,給大伙分分,剩下一份,留著購買裝備,以及下次行動的經費。
胖子沒要自己的那份,他說這次的錢說少不少,但是說多也不多,給崗崗營子修路肯定是不夠,咱們一分就剩不下多少了,聽說老胡你連隊里有好多鄉下的烈屬,家里人口多,雖然有政府的補助,但是生活非常困難,甚至有的老娘,兒子犧牲了,她都沒錢買車票去云南,看看自己兒子的墓。聽你說了這事,我眼睛就酸,心里很不舒服,你干脆把我這份寄給那些烈屬和受傷殘廢的兄弟們吧,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當兵上戰場打仗,可是我爹死的早,我沒那個機會了,老胡你就幫我完成這個愿望吧,以后咱們錢多了再分給我也不遲。
說起這事,我的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拍拍胖子的肩膀:行啊,現在覺悟越來越高了。以后賺錢的機會有得是,這回咱們爭取去新疆,賺美國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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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幾天,大金牙就來通知,說約了考古隊的陳教授見面,帶我和胖子去了陳教授辦公的地方,教授歲數不小了,我一見面就不免替他擔心,這把老骨頭還想進世界第二大流動性沙漠
與陳教授一起的,還有他的助手郝愛國,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知識分子,頭亂得象雞窩,一看就缺少待人接物的經驗,他的深度近視眼鏡向人們表明,他是一個擁有嚴謹務實刻苦鉆研的求學態度,并且不太重視自己形象的人。他這種人文革時候有不少,但是改革開之后,隨著新知識新風潮等嶄新價值觀的流行,這樣老派兒的人已經不多了。
郝愛國認真的打量了我們一番,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兩位同志,你們的來意我們已經知道了,想必我們考古隊的要求你們也是知道的,這次是破格中的破格,例外中的例外,我們需要的是人材,你們兩位是有沙漠生存探險的經驗,還是懂星宿風水學這個半點不能馬虎,如果你們沒有這方面的本領,我們一概不會走后門。說完看了大金牙一眼:看誰的面子也不行。
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