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此處,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洗澡了,便把老劉頭拉到招待所的食堂里,找個清靜的角落做下,請他詳細的說一說經過
我背上的痕跡,顏色有深有淺,輪廓和層次十分象是個眼球,那形狀象極了精絕古城中被我打碎的玉眼,我一直擔心這會是某種詛咒,說不定不僅我和胖子,遠在美國的陳教授和多半也會出現這種癥狀。
這時聽劉老頭說這不是眼球,而是個字,我如何不急,掏出香煙給劉老頭點上一支,這時候招待所食堂已經封灶下班了,劉老頭正好閑著無事,就把這件事的經過講了一遍。
其實就生在不久之前,算來還不到三年的時間,當時考古隊的專家住在古田縣這間招待所,清點整理回收上來的骨頭,地方上的領導對此事也十分重視,把招待所封閉了,除了工作人員,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
在招待所食堂工作的劉老頭,是個好事之人,平時給考古隊隊員們做飯,沒事的時候就在旁邊看熱鬧,人家干活,他就跟著幫忙,考古隊的專家都吃他做的飯,也都認識了他,知道這老頭是個熱心腸,有時礙于面子,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別偷東西或者搗亂,愿意看就讓他看看。
這次考古工作回收了大量的龜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動物骨頭,每一片骨甲上都雕刻了大量的文字和符號,但是大部分都已經損壞,收上來的都殘缺不全,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工與時間進行修復。
不過在眾多破碎的骨甲中,有一個巨大的龜甲最為完整,這副龜甲足足有一張八仙桌大小,考古人員用冰醋酸混合溶液清洗這片龜甲之時,劉老頭剛好在旁見到,那上邊出現最多的一個符號,是一個象眼球一樣的符號。
劉老頭別的不認識,只覺得這眼球的符號十分醒目,一看就知道是個眼球,就問那位正在做整理工作的考古隊員,這符號是不是代表眼球,那位考古隊員告訴他道:不是,這是個類似于甲骨文的古代文字,不是眼球
話沒說完,就被工作組的領導,一位姓孫的教授制止,劉老頭清楚的記得,當時孫教授告戒那個考古隊員,說這些都是國家機密,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劉老頭心想我一個做飯的伙夫,關心你這國家機密做什么,也就不再打聽了,但是越想越覺得好奇,這幾千年前的東西,能有什么到現在都不能對外界說的國家機密是不是虛張聲勢蒙我老頭,但是人家既然要遵守保密條例,不歡迎多打聽,不問就是了。
但是自從那塊大龜甲被收回來之后,我們這招待所就三天兩頭的走水失火,搞得人人不得安寧。
從那又過了沒幾天,考古隊看骨甲收得差不多了,又覺得這里火災隱患比較大,于是就收拾東西走人,把骨甲都裝在大木箱子里,足足裝了一輛大卡車,后來的事可就邪性了,據說想空運回北京,結果軍用飛機在半路上墜毀了,所有的東西,包括那些刻著字的骨甲,都燒沒了。
整個十五人組成的考古工作組,只有那位孫教授幸存了下來,他是由于把工作手冊忘在了縣城招待所,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取工作筆記,就沒趕上那趟飛機。
孫教授在古田縣聽到飛機墜毀的消息,當時就坐地上起不來了,還是我帶著幾個同事給他送到衛生院,可以說我算是半個他的救命恩人,后來凡是孫教授來古田附近工作,都要來看看我,跟我喝上兩盅,但是我一問他那些骨甲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孫教授就避而不答,他只是勸我說那些字都是兇險邪惡的象征,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以后最后都不要再打聽了,反正都已經毀掉了,然后每次他都嘆息說,恨不能這輩子壓根沒見過那些字。這不是今天一瞧見你背上這塊紅癍,我就想起來那些可怕的文字來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可不是什么皮膚病,你究竟是怎么搞的。
我聽到這里忍不住反問劉老頭道:劉師傅,合著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