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內的飛機不下六七百架,想不到也有一架墜毀在這里了。
胖子在樹下等的心焦,大聲叫道:老胡,你們倆在樹上干什么投機倒把的勾當呢還讓我在底下給你們倆站崗,樹上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我順手折了樹枝,從上邊投向樹下的胖子:你瞎嚷嚷什么,我們在樹上找到一架美軍運輸機,等我探查明白了就下去
這時我突然想起剛才從樹中出的求教信號敲擊聲,看了看這運輸機的殘骸撞成這樣,怎么還可能有人幸存下來,那信號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機組飛行員的亡靈,陰魂不散,還在不停的求救
這里天空中云層忽然把月亮遮住,樹林中立刻暗了下來,我放慢呼吸的節奏,秉住氣息打了個手勢,與她一起把耳朵貼在機艙上,探聽里面是否還有那個詭異的摩斯碼求救信號。
這一聽不要緊,我剛把耳朵貼在機艙上,就聽里面噹噹噹三聲急促的敲擊聲,這聲音來的十分突然,我吃了一驚,若不是左手用登山鎬牢牢掛住,就險些從樹冠上翻滾著掉下去。
我們自始至終沒敢出太大的動靜,除了我對樹下的胖子喊了兩句之外,都是低聲說話,從上樹開始就沒再聽到那個鬼信號,這時那聲響突然從機艙里傳了出來,因為離的太近,顯得聲音異常清晰,怎么能不教人心驚。
我和對望了一眼,見她也滿臉盡是疑惑的神情:真見鬼,莫非里面真有什么東西,我剛才看到機艙最上面有塊破鐵板,咱們把它啟開,看看里面的情況。
不怕,我自然也不能表現出恐懼的一面,便點頭同意:面如果還有美軍飛行員的尸骨,咱們就設法把他們暫時埋葬了,再把身份牌帶回去,剩下的事就是通知給美國領事館了,讓他們來取回遺骨,美國人不講究青山處處埋忠骨那一套,肯定要把他們蓋上國旗帶回老家去的。
說: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咱們動手吧,機艙里萬一要是有些什么東西,便用摸金校尉的黑驢蹄子對付它。
我故做鎮定的笑道:有什么什么東西,有什么咱們也不用怵它,這是一架軍用運輸機,說不定里面有軍用物資,最好有炸藥之類的,倒獻王的斗也許會派上用場。
我看準了一片可以落腳,承受住一定重量的樹叉,踩到那里支撐住身體,又在樹縫中裝了個利用張力固定的巖釘,再用繩把自己和巖釘固定上,以登山鎬去撬機艙頂上那塊變了形的爛鐵板。
在旁邊用傘兵刀割斷纏在鐵板上的植物藤蔓,協助我把那塊鐵板打開,由于隔了40多年,這飛機毀壞又比較嚴重,被不斷生長的老榕樹擠壓,這鐵板被我一撬之下,只掉了半塊,另一半死死卡住,樹上難以使出全力,無法再撬動了。
我趴在機艙的破洞中,想瞧瞧究竟是什么東西在不停的送信號則拿著式手槍和黑驢蹄子在我身旁掩護,登山頭盔的戰術射燈在夜晚的叢林中遠遠比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洞里好用,二十三米的有效照射距離,用來看清楚機艙中的情況那是足夠用了。
我往里面看也是提了一口氣,把心懸到嗓子眼兒了,慢慢的把頭過去,這里森林中異常安靜,機艙里面騰騰騰的敲擊聲,一下一下的傳來,每響一聲,我的心都跟著懸高一截。
頭燈的光柱射入漆黑一團的機艙內部,先看到的就是一個駕駛員頭盔,好象這具飛行員的尸骨就剛好掛在被我撬開的鐵板下,不過他低著頭,可能是飛機墜毀的時候頸椎折了,腦袋懸掛在胸前,機體變形比較嚴重,那缺口又狹窄,我一時看不清那頭盔下尸體的保留程度,但是可以肯定,以腦袋和身體呈現的角度,根本不可能是活人能做出來的姿勢。
待要伸手去把那頭盔抬起來,誰想到那原來低垂著的飛行員頭盔突然輕輕動了兩下,似乎想用力把頭抬起來,他每動一下,就傳來一聲,撞擊鐵皮的響聲。
我此刻已經出了一身白毛汗,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