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佗佛。
我助胖子上了棧道,但是用力太大,自己賴以支撐地最后兩條藤蘿又斷了一根。僅剩的一根也隨時會斷,抬頭再一看她正反轉槍托將一只抓到她肩頭的痋人打落。碧綠色的絕壁上,面面目可憎的蟲子們像是在上面鋪了厚厚一層白蛆,形成彎月形的包圍圈,已將我們兩人裹住。
我趕緊向上一躥,用手勾住側面一條老藤喊道:該你過去了,快走。這時候不是謙讓的時候足上一點,將身體擺向棧道。也是第一次力量不夠,需要反復擺動積蓄力量,我見狀也想故伎重施,抬腳準備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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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抬起雙腳,在我腳上一撐,借力彈向棧道,隨即一撒手,落在了胖子旁邊。這時胖子也已回過神來,從背囊中取出另一把芝加哥打字機,把我身邊的痋人人一個接一個射進深潭。
但是力雖強,放在這里也如杯水車薪,擋不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半人半蟲怪物。然而古棧道上可能有防蟲防蟻的秘料,這些家伙都不接近棧道,反倒是全朝我擁來。
我的工兵鏟登山鎬,全讓我在游泳時扔了,身上只有一把俄式傘兵刀。在這絕壁危崖上難以使用,只好順手拔起了插在絕壁上的登山鎬,隨手亂砍。
在胖子和雙槍的掩護下,我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被團團包圍,只求自保,已無暇抽身蕩到棧道上去了。
靈機一動,正要扔繩子過來接應我,卻在此時我攀住的藤蘿已被啃斷。這些千年老藤雖然比較脆,卻都十分堅韌。那些痋人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瘋狗,顧不上口器里的倒刺都被折斷,咬住了藤條就不松嘴。
我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揮出了身體中百分之二百的潛能。感到那老藤一松,不等身體開始往下墜便向側面橫躍,抓住了另一根藤條,但是這樣一來,反而又離那棧道遠了幾分。
我的手剛剛抓牢這根藤條,有只紅了眼的痋人突然凌空躍下,剛好掛在我的背上,咧開四片生滿倒刺的大嘴對著我后腦勺便咬,我覺腥風撲鼻,暗道不妙。這要是被咬上了,那四片怪嘴足能把我腦袋全包進去。急忙猛一偏頭,使它咬了個空。
被我當作武器的登山鎬剛好被另一只痋人咬住,無法用來抵擋背后的攻擊。我的頭偏到了一側,卻沒有擺脫抱住我后背那只痋人的攻擊范圍,它轉頭又咬,我已避無可避。見那怪口中粉紅色的森森肉刺,直奔我的面門咬來。
一串子彈擦著我后脖子的皮飛了過去,我背后那只痋人的腦袋被齊著脖子打掉。我只感覺脖子上一熱,后腦被濺了不少蟲血。
我顧不上去看究竟是胖子還是打的槍,但是那救我性命的射手肯定考慮到,如果射擊蟲頭必定會把有毒的蟲血濺進我嘴里,故此用精準的槍法射斷了它的脖子。雖然槍法也是極好,但是她的射擊缺少一股狠勁兒。能直接打要害,而且手底下又這么準的應該是胖子。
我手上的登山鎬被蟲口牢牢咬住,正自吃緊,想用力把它甩落。忽然又有三只痋人從絕壁上跳落,效仿先前被打掉腦袋的那只,直接向我撲了過來,其中兩只在半空便被和胖子的死,剩下的一只卻又跳到了我的背上。
我背后尚有一具沒頭的蟲尸沒能甩落,這下又加上一個活的,手中的藤條再也承受不了,立刻斷了開來。幾乎在同時支援我的火力將第二個蟲頭也擊成碎片,但是我也失去了重心,身后掛著兩具無頭蟲尸,在空中向后翻轉著直墜下去。
耳中只聽水聲轟隆,由于上半身重量過沉,頭重腳輕,所以頭下腳上的直向深潭中落去。我身處空中,眼中所見皆是墨綠,哪里還分得清楚東南西北,只有一個圓形的天光晃動,四周垂直的危崖向下延伸形成鐵壁。這一刻仿佛是掉進了一個綠色的大漏斗里,渾身冰冷,感覺又好象孤身墜入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