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脫離了旋渦的吸力范圍。
忽然覺得手中觸感不對,冰冷堅硬,似乎是一層厚重的鋼鐵外殼,生有大量的斑剝銹跡,借著碧波中閃爍的水光,看到這條石,盡頭連接著一個巨大的圓柱,橫倒在潭底,上面全是碧綠的水草,一群群小魚在水草中穿梭游動,顯得這個大圓柱也是綠色的。
長滿水草的巨大圓柱一端稍稍有些傾斜,撞進了旁邊的石壁上,竟然撞破了一個大洞,洞中極黑,好似另有洞天,我心念一動:是了,是被我們埋葬的那個轟炸機飛行員,原來他的轟炸機墜毀在了這水潭里,他跳傘降落到了遮龍山的邊緣,不幸被那大祭司的玉棺纏住,枉死在了密林邊緣。
正是因為那位飛行員穿著轟炸機機組成員的制服,我們才能判斷出它與墜毀在樹上的運輸機,是兩碼事形容這蟲谷是云南的百慕大三角,飛機的墳場。我們見到的就有兩架大飛機,沒見到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再看那被機頭撞穿的石壁上,破損的石窟里,隱現(xiàn)著很多異獸的石像,這個方向剛好與深潭正上方,建在絕壁危崖中的王墓寶頂宮殿一致,難道獻王墓的地宮已被墜毀的飛機撞破了
我在水下已呆了一分多鐘,無法再多停留,只好迅浮上去換氣,頭一出水,便被上空的萬道虹光晃得眼睛花,硬塑的登山頭盔上雖然有排水孔,用來潛水時保護頭部,并且減輕水流的阻力,但是仍然覺得非常沉重,只好暫時把登山頭盔摘下來。
漏斗形大水潭獨特的地勢,像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擴音器,把瀑布群水流激瀉的聲音來回傳遞,只在這絕壁之內(nèi)轟鳴回響,在這什么都聽不到,我看見高處的棧道上有兩個人飛快的奔下來,遇到被瀑布沖毀的殘道,便利用藤蘿直接向絕壁下爬,正是胖子和他們下來的再迅,終究是不及我直接摔下來的度。
在瀑布奔騰的地方,便是近在身邊,把嘴貼在對方的耳朵上說話也未必能聽得清楚。我們相隔幾十米的距離,我干脆放棄了呼喊,將登山頭盔拿到手里,在水面上揮動手臂。
墨綠色的大水潭中浮上來一個人,在絕壁上居高臨下看來,十分醒目。果然胖子和立刻現(xiàn)了我,也在棧道上對著我揮手。
我仰起頭來,四周絕壁如斧劈刀削般直,圓形的藍天,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頓生身陷絕境之懼,那大批的半蟲人卻正在退回瀑布邊的洞口,可能是因為這里是王墓的主陵區(qū),設有大量的斷蟲道,所以它們無法適應這漏斗中的環(huán)境,竟如潮退卻。不過這些怪胎適應環(huán)境的能力很強,不知道它們還會是否卷土重來,不過總算是能暫時平靜下來喘口氣了。
我對著上的和胖子打手勢,示意他們不用下來接我,我自己盡可以爬上去,讓他們到獻王墓的明樓寶頂上等我。
然而那兩人就像沒看懂一樣,對我又跳又喊,拼命地指指點點,顯得很是急躁,我雖然聽不到他們喊話的內(nèi)容,但是從他們的動作中可以了解,在這水潭深處正有一個潛伏的危險在向我逼近,我立刻以游泳比賽撞線的度,迅游向潭邊的棧道。
胖子與見我會意,馬上沖下了棧道,胖子懼高,只能沿著寬闊的石階下來,遇到斷裂處才撅著一點點蹭下來幾乎是一層層的往下跳,他們越是這么匆忙,我越是清楚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好在離那潭邊的棧道甚近,頃刻就到,我此時已經(jīng)精疲力竭,使出最后幾分力氣,爬上了棧道的石板,但是仍然覺得不太穩(wěn)妥,又向上走了幾步,才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氣,看那碧綠的潭水,平如明鏡,只有對面大瀑布激起的一圈圈波紋,實在看不出有什么險惡之處,頂多也就是有不少被打成頭破腸穿的落入了水底,估計都被卷進了大旋渦里,它們的血液雖然有毒,但數(shù)量畢竟有限,入水便被稀釋,而且這水潭下的大水眼,換水量奇大,再多的毒液在潭水中也留不住。
這時已經(jīng)趕了下來,見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