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濺到不少污水,皮膚上也不紅不癢,只是覺得滑溜溜,涼兮兮,似乎并沒有什么腐蝕的毒性,不禁暗道僥幸,若這黃湯有毒,此里哪里還有命在。
情勢相對平穩(wěn)下來,我們?nèi)齻€人也各自盡力使心神鎮(zhèn)定下來,把剩余的熒光管全振亮了,扔向墓室四周的角落,以便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我突然現(xiàn)了一些情況,便讓和胖子也看那邊:墓室最中間的也方,冒出了一個平面的人形。
將最后兩個熒光管全扔到了那里,墓室溶化得并不嚴重,地面上的污水只有薄薄的一層,淹沒不了熒光管,只見綠光浮動,這回三人看得更為清楚,墓室正中的人形并不是冒出來,而是因為表面的白色石英慢慢溶解,使人形浮現(xiàn)了出來,原本那里只有塊與四周長成一體的微凸白石,為不足以引人注目,直到此時顯出人體輪廓,才現(xiàn)那里有異。
胖子指著那邊說道:這百分之九十九便是獻王的尸骨了,待本司令過去把他挖出來,然后是紅燒還是清蒸,隨便咱們慢慢收拾。
搖頭道:那溶化的石頭中,只不過剛顯露出一個象人的形狀,還并不能太確定就是獻王的真正尸骨,不如靜觀其變,等尸骨從深化的石英中徹底露出來再行動。
我死死盯著那石中的人形,這座洞室墓太異常了,冷靜下來一想,終于找出了一些頭緒,我對和胖子說:那人形并不見得是獻王的尸骨,是口人形棺,獻王的幾根爛骨頭應(yīng)該在里面裝著,還有這間墓室也不是什么墓室,它可能是具干尸。
所知甚廣,但對這古墓中的勾當,去及不上我一半,只好問我:那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聽不懂,為什么要說這洞室墓不是墓室
我見那人形棺還只露出一層淺淺的輪廓,便抓緊時間對她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里只有鳳棺,而這跟石英溶為一體的從形棺,雖不知是木是石,卻也僅僅是口棺材,獻王又怎么可能只有棺沒有槨呢
若有所悟:你是不是想說這墓室就是獻王的槨有理論依據(jù)嗎
我對道:沒有理論依據(jù),只憑民間傳說和自我推測,咱們所見到的白色石英巖,根本就不是什么石頭,也不是什么白石英,這整個洞室墓,分明就是那盞牛頭長生燭所代表的,第十具尸體,而且它好象要開始復活了。
胖子也聽得奇怪,問道:胡司令,你休要信口開河,世上哪有這么大的干尸大到能能把咱們這些人都裝起來。
我對胖子說:怎么會沒有,我看這就是個巨型的芝仙槨,你沒聽說過每逢陰歷七月二十,兇星離宮,太歲下山嗎天上的兇星主濁地底的太歲,太歲也分大沖大兇,咱們現(xiàn)在站的地方是個風水大沖的所在,大概就是死在地下的萬年老肉芝,獻王拿他自己的老婆填了有太歲眼,咱們已經(jīng)是在肉芝太歲的尸殼里了。
肉芝為萬物之祖,相傳有人將存活于大沖固定位置的肉芝,比喻做長生不死的仙肉,能食而復生,而與歲星相對運行的那種聚肉剛是不祥兇物,不過這被獻王做了棺槨的肉芝是死的,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只剩下干枯堅硬尸殼,估計其中的肉都被獻王煉成了仙丹了,五觀被封后,也許它的外層不在生長,偶爾能滲出污水,但是內(nèi)部就不再復生,都已半石化了,直到吸入空氣,這罕見的原生生物,就又開始起來。
我用手抹了些丹爐邊上的黃色污水,又確認了一下,心想說不定這肉芝正在逐漸變活,原來那黑豬度天河尸氣沖云的異象,竟是應(yīng)在此處,天象十分罕見,估計這里天天都是七月二十,只怕是這肉芝的尸殼里一遇活氣,就會重新活過來,這也不是什么溶化,是里面的干肉在逐漸變軟,天曉得稍后它會變做什么兇神惡煞。
從里面看不出這死肉芝的外形輪廓,但從內(nèi)部的尸殼結(jié)構(gòu)來看,其外形可能是罕見的人頭形狀,說不定還會有鼻子有眼,單是這肉芝的干硬尸殼,就已如此巨大,幾乎不敢去想象它長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