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伏錯落的蘑菇森林中,丸暇突然縮成了一團,站在皇帝蘑菇上的胖子也不斷掄起胳膊,打出緊急撤退的信號,我見狀急忙一把揪住明叔的胳膊,倒拖了他向后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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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一陣陣蘑菇晃動的聲響,聽聲音數量不少,至少是三面合圍,只有湖邊那個方向沒有,我也顧不得回頭去看究竟是什么東西,只管向胖子所在的位置一路狂奔,胖子始終沒有開槍,這說明那些東西離我尚遠,或者沒有追擊上來,等我們攀著梯形蘑菇山,回到皇帝蘑菇上的時候,明叔立刻倒了下去,呼哧呼哧像個破風箱似的喘作一團。
我和胖子拿出望遠鏡,順著來路向回望去,就在剛才那片蘑菇叢林的空地上,出現了數百只形態好像小狐貍或雪鼠的地觀音,它們這種家伙皮毛勝似銀狐,齒爪鋒利,擅長打洞,又因其叫聲似虎,所以學名叫做雪虠,不過它們只能在有溫泉或地熱的區域里生存,生性狡猾殘忍,在喀拉米爾也有人俗稱它們為地狼,或者叫地觀音,很多當地人家中,都有這種動物毛皮制成的生活用品,價值極高,東北也有,不過數量少,毛皮樣子也不如昆侖山的,更像是黃鼠狼。
大群地觀音像是一道白色圍墻,將那只丸暇緊緊圍住,它們好象紀律森嚴,誰也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沉默的趴在周圍,不多時,從隊中爬出一只銀毛地觀音,它似乎是這些地觀音的領,只見它抬著前爪人立起來,用爪子推了推那一動不動的丸暇,然后圍著它轉了兩圈,便又回歸本隊。
這時,其余的地觀音紛紛上前,接近丸暇極近的距離張開嘴,順著丸暇緊緊縮住的硬殼縫隙吹氣,沒一會兒的功夫暇似乎耐不住癢一般,把縮緊的甲殼伸展開來,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被數十只地觀音推翻過去,仰面朝天,只能任其宰割。
由于距離太遠,雖然這洞中到處都有熒光,但中間間隔黑暗的區域如果太多,光線也就被地下空間的黑暗吸收減弱了。我和胖子無法看清那些地觀音使得什么邪招,只見那可憐的丸暇像只大蝦一般,頃刻間就被剝去了殼,露出里面半透明的肉來。那群地觀音們剝了丸暇的肉,扛在身上,抬向遠處的角落里去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趴在皇帝蘑菇天都說不出話來。那成百上千的地觀音,我們倒不在乎,只是剛剛那一幕,卻絕不是地觀音這種野獸能做出來的行為,它們的習性都是成群,很少有這么多聚集在一起,而且又井然有序不可思議的是它們剝了丸暇的肉之后,并不爭食,好象是在舉行什么儀式一般,將食物運到別處,可這些家伙絕不像白蟻那樣有儲藏食物的習慣,這種行為太反常了。
胖子想了半天說:也許它們知道最近物價上漲幅度比較大,想囤積點緊俏物資,這就是一群搞投機倒把的。
我搖了搖頭,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在那些記載著古老儀式與傳說的人皮壁畫中,還有世界制敵寶珠大王的事跡里,都不止一次提到魔國的祭師可以驅使野獸,統稱妖奴,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古時一些已經失傳的藥草和配方,確實可以控制野獸的簡單行為。
我感到那些地觀音很不尋常,它們一定受到某種力量的控制,那些食物也不是給它們自己吃的,可能在那地下祭壇附近,有某種守護祭壇的東西,這些奴才可能都是給它運送食物的,如果和阿香誤入祭壇,她們勢單力孤,那可就麻煩了。
眼看大群地觀音遠遠離開,它們大概又去捉別的食料了,明叔也總算把那口氣喘勻實了,我問他能不能自己走動要是走不了,就留在這里等著我們,我們得到第二層地下湖去找失散的那兩個人了,可能這皇帝蘑菇上有種特殊的氣味,一般的東西不敢接近,留在這里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明叔立刻表明態度,被水從神殿里沖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