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顧著翻看地上的死魚,竟然不知道阿香是在什么時候失蹤的,但她肯定沒有出任何掙扎求救的動靜,否則不會沒人覺,大伙心中擔心,都覺得這回真實兇多吉少了,怕是讓那些在祭祀之后來吸死人血的東西擄了去。
但隨即一看那串腳印,血跡新鮮,而且只有一個人的足跡,從血腳印的形狀來看那應該就是阿香的,大約有十幾步,到堆積干尸的地方就不明顯了。
如果她是被什么東西捉了去,時間也覺得不會太長,現在追上去也許還有機會能救回來,我們一刻也沒敢耽擱,急忙沿著腳印的方向越過堆積的干尸,尸堆下邊又出現了血足印,看去向繞進了祭壇后邊,我們三步并作兩步趕了過去,繞過玉山,只見山后的晶層間有個洞口,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一個纖弱的身影一閃進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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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看到人影閃了一下,但看身形服色,十有就是阿香,她周圍似乎沒有別的東西,她一個人流著這么多血,走到這來想做什么我心中起疑,腳步稍緩卻加快了步子,急匆匆從后趕上去想追上阿香,明叔也在大聲招呼阿香的名字。
這處祭壇的洞窟開始的時候中間被云霧分開,擊雷山的異動使石煙徹底消散,但我們一直疲于奔命,沒注意到祭壇后邊竟然還有個洞口,而這時又慢慢在晶層上升起淡淡的薄霧,石煙霏霏朦朦,到處充滿了寂靜與迷離的氣氛,令周圍的一切看上去都顯得不太真實,洞窟邊緣的山隙之中更是深邃莫測,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山洞不是一般的去處。洞內晶脈漸少,熒光昏暗,隱隱有種危險的氣息,但我看到已經快步跑了進去,于是也不再多考慮了,稍一猶豫,舉起狼眼手電筒跟著她進了山洞。
眾人一進山洞,沒追幾步,便已趕上先前見到的人影,正是阿香。不過她似乎是患了夢游癥一般,失神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前方,她的鼻子里不停的滴出血來,而她對此毫無察覺,對我們的到來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步步的向洞深處走著。
我伸手要將她拉住,明叔急忙阻攔:別驚動她,胡老弟,阿香好想是得了離魂癥啊,離魂癥必須讓她自己醒過來,一碰她她的魂魄就回不來了,她以前可沒有這種癥狀,怕是中了邪了
我一時不敢妄動,但阿香的鼻子不斷滴血,由于失血過多,臉上已沒有半點人色,再不管她的話,就是流血也能把人流死說:硝磺等刺激性氣味的東西可以讓癔癥者恢復知覺。說罷拿出北地玄珠,剛要動手,現阿香的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塊尖銳的水晶石碎片,正在向她自己的眼中緩緩刺去。
急忙將北地玄珠在阿香鼻端一抹,阿香猛的咳嗽一聲,身子一軟立刻倒在了地上,我和趕緊扶她坐住,仰起她的頭按住上邊的耳骨止血,多虧現的及時,不過她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走進這個山洞她為什么想要刺瞎自己的眼睛莫非是洞中有什么東西使她的心智迷失了
對我說阿香肯定是不能再走下去了,最好先讓她在這休息一會兒。我點頭同意,先休息半個小時,走不了沒關系,我和胖子就是抬也得把她抬回去。阿香還算走運,我找胖子要了幾塊褪殼龜的龜殼用石頭碾碎了喂她服下。這價值連城的靈龜殼是補血養神都有奇效的靈丹妙藥,胖子免不了有些心疼,本來總共也沒多少,全便宜阿香了,現在就剩下巴掌大小的一塊了,想來想去,這筆帳自然是要算到明叔頭上,讓他寫欠條,回去就得還錢,甭想賴賬,隨后出去拖進來兩條死掉的怪魚,餓紅了眼就饑不擇食,想那殺人的儀式荒廢了多少年了,這東西可能也不像它祖宗似的當真吸過人的血,用刀刮掉鱗胡亂點火烤烤,足能充饑。
我用手電筒四處照著看了看地形,山洞很狹窄,也并不深,我們追到阿香的地方,已經快到了盡頭了,舉起狼眼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