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洞穴深處的除了我和shiley楊之外,還有民兵排長帶著的兩個民兵,我們忽然見垂直墜入水潭的鏈條一陣抖動,都不禁向后退了數步。 這洞中無風,潭中無波,如此粗重的鏈子怎會憑空抖動?難道被巨鏈吊在水潭下的東西是個活物?是什么生物需要用如此粗的鏈條鎖住? 我望了shiley楊一眼,她也是一臉茫然,對我搖了搖頭。我自問平生奇遇無數,也算見過些希奇古怪的東西,但是面對這地道下的水潭,還有這粗大的鐵鏈,實在是找不到什么頭緒。但是事關孫教授的下落,只有冒險把鐵鏈拉上來,看看下面究竟有些什么。 這時候,民兵們開始緊張起來了。自古以來,三泰之地便是民風彪悍,對于這些當地農民出身的民兵,如果讓他們面對荷槍實彈的敵人也未必會退縮,但是他們這些人幾千年來的迷信思想根深蒂固。再加上沒下地穴之前,村民們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我們身臨其境,這些民兵見了這怪異的情況,自然不免疑神疑鬼。 民兵排長對我說道:“錢首長……不不……胡……胡首長,這水洼洼里怕不是鎖著甚怪物勒?這可是驚動不得,否則咱村就要遭殃勒;。”另外兩個民兵也說:“是啊是啊,怕是鎮鎖著黃河中的精怪,莫要輕舉妄動,免得招災惹禍。” 我耳朵里聽著民兵們對我說話,眼睛始終沒閑著,必須找些理由把民兵們說服,否則他們都被嚇跑了,只剩下我和shiley楊又濟得什么事。 我四下打量周遭的情況。石碑店村是一個小形盆地,離黃河不遠,我看風水形勢從未走過眼,這里絕對不會有什么貴族的墓葬。雖然這里環境很好,甚至可以說是處神仙洞府,但是這里地下水太多,不可能有人傻到把墓修在這里。 那條寬闊的地道以及地道盡頭的石屋也不象是墓室,我只是對古墓很熟,別的古代建筑都不太懂。但是石屋中的石床又有幾分古怪了。古墓中的石床有兩種,一種是擺放墓主棺槨的叫做墓床,另有一種是陳列明器的叫做神臺石屋中的那具更象是個擺放東西的神臺。 這有個小小潭口的洞穴,到了這里就算是到頭了,已經沒有任何岔路暗道。孫教授和另一名考古隊員肯定是進了這個洞穴,這里卻全無他們的蹤影,莫非他們遭到什么不測,掉入水潭中了? 整個洞有明顯的人工開鑿拓展痕跡,規模也不是很大,數條粗大鐵鏈穿過洞頂連接著角落里的一個搖轆,明顯是可以升降的,看來潭中的鐵鏈可以被拉上來。我伸手摸了摸鏈條,里面確實是鐵的,不過外層上涂了防銹的涂料,顯得黑沉沉毫無光澤。 我再看沉入潭中的鐵鏈還在微微抖動,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是被潭下暗涌所沖,肯定是有活的東西,難道被鐵鏈拴著的是什么巨黿老龍之類?這種事萬不能對那些民兵們講,我忽然想起算命瞎子的話來。那老兒信口開河,不過對這些村民卻有奇效,我不妨也照貓畫虎,以迷信思想對付迷信思想,反正當務之急是把潭中的東西拽上來,盡快找到孫教授。 于是我一臉堅毅的表情對民兵們說道:“同志們,現在祖國和人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頭可斷,血可流,大無畏的革命精神不能丟,咱們一起動手,把鐵鏈從潭中拽出來……” 民兵排長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搶著對我說:“胡首長,我的胡大首長,拽不得,萬萬拽不得呀。這鏈鏈拴著黃河里的老怪,這等彌天大事可不敢隨便做。” 說實話,我心里也沒底,不過表面上卻要裝得鎮定自若,拿出點首長的感覺來。我對民兵排長說道:“排長同志,你不記得那位有名的算命先生是怎么說的嗎?你們村那位瞎子先生是古時姜太公、劉伯溫、諸葛亮轉世,前知八千年,后知五百載,他說這里是個仙人洞,我看多半沒錯。因為我在研究古代資料的時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