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緊帖著一側的墻壁走,也不是事,那樣也會被8字形的路徑卷進去,更加沒有方向感了。
但是如果三個人都點了蠟燭,橫向一字排開,中間保持一定的可視安全距離,每走下一階就互相聯絡一下,這么慢慢走下去,見到岔路就把整條臺階都做上記號,用上幾個小時,哪里還有走不出去之理。
于是我們三人依計而行,用紙筆畫了張草圖,把沒一層臺階都標在圖中,如果遇到岔路,就做明標記。果然向下走了沒有多遠,就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叉路,我們便在整條臺階上,做下明顯的大記號,在圖中記錄清楚,然后繼續前行,如此不斷走走停停,記錄的地圖越來越大,果然縱橫交錯,象是是個巨大的蝴蝶翅膀形狀。
這道“懸魂梯”是利用了天然的山洞巧妙設計,其實并不算大,如果是大隊人馬,“懸魂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只有一兩個人,無法顧及“懸魂梯”的寬度,就很容易的深陷其中,除非身上帶有足夠的照明設備,每一層石階都點一排蠟燭,否則只想著找臺階上的月牙形標記,那就是有死無生了,另外石階的用料十分堅硬,沒有鋒利的工具,很難再上面另行制作記號。
石階雖然是灰色的,但是明顯被涂抹了一種秘料,竟然可以起到吸收光亮的效果,想到中國古代人的聰慧才智,實在教人嘆為觀止,不服不行。
其實這種秘方,秘料之類的東西,在中國古代有很多,只不過都被皇室貴族所壟斷,不是用在修橋鋪路這種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事情上,而是都用在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或者用來設計拱衛皇室的陵墓,在那個時候,這些秘密從來就都是少數人的特權。
從規模上推斷,在我們把地圖繪制了三分之二左右,腳下終于再也沒有臺階了,我們已經回到了冥殿之中,那只人面石槨仍然靜靜的立冥殿的東南角落。
我看了看表,我們足足在“懸魂梯”上折騰了四個半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從早上九點吃了最后一頓飯,就再也沒吃什么東西,肚子餓得溜癟,本以為進了盜洞,在冥殿中摸了明器便走,誰能想到起了這許多波折,還遇到了一座西周時期的“冢幽靈”。
這件事充分暴露了我們的盲目樂觀主義情緒,我暗下決心,以后萬萬不能再做這種沒有萬全準備的事了,雖說善打無準備之仗,是我軍的優良傳統,但是在倒斗這行當里,明顯不太適合用這一套,打仗憑借的是勇氣與智慧,而倒斗發丘,更重要的是清醒的頭腦,豐富的經驗,完美的技術,精良的裝備,充分的準備,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冥殿的地面正中的墓磚被啟開堆在一旁,那里正是我們進來的盜洞,盜洞下已經變成了西周古墓底層,通往陪葬坑的墓道。
冥殿四周盡是一片漆黑,我出于習慣,在冥殿東南角點燃了一支蠟燭,不過這已經是我們帶進古墓的最后一支了,蠟燭細小的火苗筆直的在燃燒,給鬼氣森森的古墓地下宮殿中帶來了一片細小的光亮,光亮雖小,卻能讓人覺得心中踏實了許多。
三人望著地上的蠟燭,長出了一口氣,劫后余生,心中得意已極,不由得相對大笑,我跟大金牙胖子說道:“怎么樣,到最后還得看俺老胡的本事吧,這種小地方,哪里困得住咱們。”
胖子說道:“我和老金的功勞那也是大大的,沒我們倆你自己一個人,走得下來嗎你,這才哪到哪,你就開始自我膨脹了。”
我對胖子說道:“我就是棵長青藤,你們倆都是藤上的瓜,瓜兒纏著藤,藤兒牽著瓜,藤兒越粗瓜越大。”
大金牙笑道:“胡爺,這干公社那時候的曲兒,你都翻出來了。”
我哈哈大笑,然而笑著笑著,卻突然感覺到少了點什么,笑不下去了。
一直牽著的兩只大白鵝跑哪去了?我剛才急著離開“懸魂梯”,匆忙中沒有留意,我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