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面具一般的巨臉足有臉盆大小,隱藏在山洞黑暗的角落中,看不到他的身體,手電的照明范圍只能勉強照到對方的臉孔,那怪誕冷異的表情,與西周幽靈冢里的人面石槨完全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這張臉不是石頭的雕刻,也不是什么畫在墓道中的巖畫,在我和胖子手電光柱的照射下,忽然產(chǎn)生了變化,嘴角上翹,微微一笑,兩只眼睛也同時合上,彎成了半圓形的縫,我這一生之中,從沒見過這么詭異得難以形容的笑容。
我跟胖子見了這張怪臉,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但是隨即想到,大金牙哪去了?是否被這個長了鬼臉的家伙捉去了?還是已經(jīng)死了?大金牙雖是個十足的奸商,但是并無大惡,況且同我們兩人頗有淵源,總不能顧著自己逃命,就這么把他扔下不管。
不管怎樣,大金牙的失蹤,肯定與這張突然出現(xiàn)的鬼臉有關(guān)系,說不定我們在冥殿中,那只大鵝不知去向,也是這家伙搞的鬼。
我和胖子心念相同,同時抽出家伙,我一手拿手電筒,一手握著刀子,向那張鬼臉搶上幾步,忽然聽到腳下傳來幾聲古怪的叫聲。
漆黑的洞穴就象是個酒瓶子口,盜洞的截面就在瓶徑的位置,那聲音以及那張鬼氣森森的“臉”,都在洞穴的深處,我用“狼眼”尋著聲音的來源照射過去,所聽到的古怪叫聲,正是倒在地上的大金牙發(fā)出的,他橫倒在洞穴中,被數(shù)條亮晶晶的白絲纏住手腳,喉嚨上也被纏了一圈,勒住了脖子,雖然不至于窒息憋死,卻已經(jīng)無法言語。
大金牙驚得面無人色,見我和胖子趕了過來,拼命張著大嘴想要呼救,奈何脖子被纏得甚緊,喉嚨里直傳出“噫噫啊啊”的聲音,這聲音混雜著大金牙的恐慌,簡直就不象是人聲,難怪聽上去如此奇怪。
我無暇細想大金牙究竟是怎么被搞成這個樣子的,和胖子快步趕到近前,想去救助堪堪廢命的大金牙,沒想到這時頭頂上悉悉唆唆一陣響動,大金牙突然身體騰在半空,象是被人提了起來。
我急忙舉起“狼眼”向山洞上邊照去,手電筒的光柱正好照在那張怪模怪樣的人臉上,他正懸在頭頂,附視著我們冷笑,這張怪臉面部微微抽搐,每動一下,大金牙就被從地上拉起來一塊。
我吃驚不小,這他娘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鬼臉高高的掛在洞穴上邊,這處洞穴越往里邊空間越大,此處雖然距離同盜洞交叉的地方不遠,卻已極高,上面漆黑一團,瞧不太清楚,我對胖子一揮手,胖子想都沒想,便把工兵鏟收起,用傘兵刀把纏在大金牙身上的粘絲挑斷,橫吊在半空中的大金牙身上得脫,掉在地上,我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問道:“金爺,你怎么樣?還能走路嗎?”
大金牙脖子被勒得都快翻白眼了,艱難的搖了搖頭,此番驚嚇過度,不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手腳發(fā)軟,也全不聽使喚了。
胖子盯著上面的鬼臉,罵道:“,這么多粘絲,難道是只蜘蛛精不成?”說罷也不管那鬼面究竟是什么東西,抬手就把工兵鏟當做標槍,對準目標,掄圓了膀子飛了上去。
工兵鏟凌形的鏟尖正插進頭頂那張鬼面,只見怪異的巨臉下邊,突然亮起兩排橫著的紅燈,上大下小,各有四盞,如同血紅的八只眼睛一般。
一只黑呼呼的龐然大物,從洞頂?shù)粼衣湎聛恚乙妱莶幻睿泵ν现蠼鹧老蚺赃叡茏專粋€漆黑的東西剛好落在我們原先所在的位置,我這次離它不足半米,用狼眼一掃,便把它的真面目瞧得清清楚楚。
這是一只巨大的人面蜘蛛,通體祛黑,蜘蛛背上的白色花紋圖案,天然生成一長人臉的樣子,五官輪廓皆有,一樣不多,一樣不少,這張人臉形的花紋跟洗臉盆的大小一樣,蜘蛛的體積更大出數(shù)倍,八條怪腿上長滿了絨毛。
這種大蜘蛛我在昆侖山見到過,背上生有如此酷似人臉花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