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剛到魚骨廟時,我爬上山脊觀看附近的風水形勢,下來的時候在半山腰踩塌了一處土殼子,險些陷進去的地方,當時胖子和大金牙聞聲趕來,將我從土殼子拉了出來,那處土坡陷落,變成了一個洞穴,我們還曾經往里邊看了看,認為是連接著地下溶洞的山體縫隙,現在看來,這里竟然是和供奉人面青銅鼎的大山洞,相互連通為一體的,在洞中繞了半天,最后還是從這個無意中踩塌的洞口爬出來。
我們的行李等物,都放在前面不遠處的魚骨廟,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衣服穿上,否則這山溝里碰上的大姑娘小媳婦,非把我們三人當流氓不可。
我知道這種事多想也是沒用,但是背上突然出現的暗紅色痕跡,使我們的這次勝利蒙上了一層陰影,心里十分不痛快,關鍵是不知道背后這片痕跡,究竟是什么東西,回去得先找個醫生瞧瞧,雖然沒什么異樣的感覺,但這不是原裝的東西,長在身上就是覺得格外變扭。
山溝里風很大,我們身上衣不遮體,抬著聞香玉原石,快步趕回魚骨廟,離開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東西還完好無損的藏在龍王爺神壇后邊,三人各自找出衣服穿上,把包里的白酒拿出來灌了幾口,不管怎么說,這塊金香玉算是到手了,回北京一出手,就不是小數目。
大金牙吃飽喝足,撫摸著聞香玉的原石,一時間志得意滿,不由自主的唱道:“我一不是響馬并賊寇,二不是歹人把城偷……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我雖然也有幾分發財的喜悅,但是一想起背后的紅色痕跡,便拾不起興致,只是悶不吭聲的喝酒。
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妙,這種好象眼球一樣的印痕,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一想到這里,就覺得后背變得十分沉重。
大金牙見狀,便勸我說道:“胡爺你也都是豁達之人,這件事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到醫院去檢查檢查,實在不行動手術割掉這塊皮膚,好就好在不是很大,看樣子也不深,不會有太大問題,最好是先找找中醫,也許吃兩副藥便消了。”
胖子對大金牙說道:“我們倆這又不是皮膚病,找醫生有什么用,要是找醫生,還不如自己拿煙頭燙掉……”
我對胖子和大金牙說道:“算了,愛怎么地怎么地吧,反正今天還沒死,先喝個痛快,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胖子拿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一仰脖,把剩下的小半瓶酒一口氣喝了個干凈:“咱們才剛剛發財,這條命可是得在意著點,后半生還指望好好享受享受。”
吃飽喝足之后,天已經黑了,我們連夜摸回了蛇盤坡下的村子,又在村中借宿了一夜,轉天回到古田,準備渡黃河北上,卻被告知這兩天上游降大雨,這一段黃河河道水勢太大,最早也要后天渡口才能走船。
我們一商量,倘若在別的渡口找船,少說也要趕一天的路才能到,那還不如就在古田縣城中先住上兩天,借機休息休息,另外在縣里轉轉,也許還能撿點漏,收幾件明器。
于是我們依然住在了上次的那間招待所,不過這回招待所的人都快住滿了,很多人都是等著渡河的,古田是個小地方,招待所和旅館只有這么兩三家,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我們只好住進了一樓的通鋪。
通鋪能睡八個人,我們三人去了之后,總共睡了五個人,還空著三個位置,我們不太放心把聞香玉這么貴重的東西存到柜上,只好里三層外三層的裹了,輪流在房中看著,出門就抱著。
當天晚上,胖子和大金牙在房中看著聞香玉,我去招待所后院的浴室洗澡,正好遇上了跟我們喝過酒的劉老頭。
我跟他打個招呼,客套了幾句,聞他這古田縣有沒有什么有名的中醫,會不會看皮膚病。
劉老頭說倒是有一位老中醫有妙手回春藥到病除的高明醫術,治療牛皮癬一絕,隨后又關切的問我是否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