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找到這條“蛇河”并不算難,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山下植被太厚,根本找不到河道,只好順著遮龍山的邊緣摸索著慢慢前進。:../ 我這才發現,在這種鬼地方完全用不上了,要辨形勢理氣,需要看清楚山川河流的構成,而在這一地區,山頂全是云霧,山下倒是各種樹木藤蔓,就如同在山川河流的表面糊滿了一層厚厚的綠泥,上面又用棉花套子罩住,根本無處著手。 絕壁下的叢林更是難以行走,走進去之后一只蝴蝶也沒見到,盡是大小蚊蟲毒蟻,而且沒有路,在高處看著一片綠,進去一走才發現藤蔓條長得太過茂密,幾乎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只好用工兵鏟和砍刀生生開出一條道路,同時還要小心回避那些蚊蟲毒蟻,其中艱苦真是不堪忍受。 眼看太陽已經落到山后,大地逐漸被黑暗吞沒,原始森林蒙上了一層漆黑的面紗,而我們從休息點出發到現在,并沒有走出去多遠。 看來想在天黑前找到“蛇河”已經不可能了,只好先暫時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過夜,森林中的夜晚是充滿危險的,而且這里由于處于大山大川之間,氣壓變化很大,森林邊緣晝熱夜冷,到了晚上,雖然這里也不會太冷,但是身上潮濕,容易生病,進入密林深處,反而倒不必擔心這一節了,所以我們必須找到一塊沒有太多蚊蟲而又稍微干燥的地方,點燃營火才可以過夜。 最后在兩棵大樹下打到一塊十分平整的大青石,用手電照了照,附近沒有什么蛇蝎之屬。三人累的狠了,便匆匆取出燃料升了個火堆,四周用小石頭圍住,由于空氣過于潮濕必須取一點火在青石上進行烘干,把石頭縫隙里的苔蘚和濕氣烤干,然后再把睡袋鋪上,免的睡覺時濕氣入骨落下病根。hley楊去到附近的泉水打了些回來,經過過濾就可以飲用,我支起小型野營鍋燒了些開水,把從彩云客棧買的掛面用野營鍋煮了。什么調料也沒放,免得讓食物的香氣招來什么動物,在煮熟的掛面中胡亂泡上幾塊云南的餌餅就當晚飯,因為還不知道要在山谷里走多久,所以沒舍得把罐頭拿出來吃。 胖子不住的抱怨伙食質量太差,嘴里都快淡出鳥了,說起鳥,就順手抓起那柄“劍威”準備打點野味,可是天色已經全黑,只好做罷。重又坐了下來就餐,一邊怪我煮的東西不好吃,沒滋味,一邊吃了三大盆。 吃完飯后,我們決定輪流睡覺,留下人來放哨,畢竟這原始森林危機四伏,誰知道晚上跑出來什么毒蟲猛獸。 頭一班崗由我來值,我抱著“劍威”把六四式的子彈壓滿,把火堆壓成暗火,然后坐在離火堆不遠的地方,一邊哼著時下流行的小曲減輕困意,一邊警惕著四周黑暗的叢林。 我對面這兩株大榕樹生的頗為壯觀,是典型的混合生植物。樹身如同石柱般粗大,樹冠低垂,沉沉如蓋,兩只粗大的樹身長得如同麻花一般,互相擰在一起,繞了有四五道,形成了罕見的夫妻樹,樹身上還生長了許多叫不出名的巨大花朵和其余植物,這些附著在“夫妻老榕樹”樹身上的植物,都是被森林中的動物,無意中把種子附著在樹皮,或者是樹身的裂縫中,因而發芽生長,開花結果的。這種混合了多種花木的老榕樹在一棵樹上竟然生長了50種以上的植物,就象是林中色彩絢爛繽紛的大型花籃。 我正看的入神,卻聽躺在睡袋中的shley楊忽然開口對我說道:“這兩棵樹活不久了,寄生在兩株榕樹身體上的植物太多,老榕樹吸收的養分入不敷出,現在這樹的最中間部分多半已經空了,最多再過年,這樹便要枯死了,有些事物到了最美麗的階段反而就距離毀滅不遠了;。” 我聽她話里有話,表面上說樹,好象是在說我們背上從鬼洞中得到的詛咒,我不想提這些掃興的事,便對shley楊說道:“夜已經深了,你怎么還不睡覺?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