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昨夜在林中射殺了一只大雕號,雕號是種復仇心極強的動物,接近黎明的時候,已經有幾只來襲擊過我們,不過由于天色已亮,它們不習慣在白天活動,所以暫時退下,說不準什么時候,瞅個冷子,便又會卷土重來,進行報復,所以這守夜的人是必須有的。 晚上我忽然覺得手上一陣麻癢,奇癢鉆心,癢處正是山中被那食人魚咬中的手被,一下子從睡袋中坐了起來,伸手一摸,原本用防水膠布扎住的手背上,所包扎地膠帶已經破了個口子,一只只黑色的蟲,從傷口中爬了出來,我急忙用手捏死兩只,而那蟲子越爬越多,我大驚之下,想找人幫忙,抬頭望時,只見四周靜悄悄的,月亮掛在半空,身邊也不見了胖子和shley楊的去向,睡袋全是空的。 忽然附近的花叢一片響動,一個身罩青袍的老者,頭戴黃金面具,以騎在一大象之上,穿過紅色的花樹叢,向我沖來,他來勢兇兇,我急忙滾開閃躲,忽然覺得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我一下子睜開眼睛,原來是個噩夢。hley楊正旁邊注視著我:“你一驚一咋地,又做夢了?” 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打透了,這夢做的也太真實了,對shley楊點點頭,看來該輪到我守夜了,奇怪,我剛剛噩夢中夢到戴面具的人是獻王嗎?夢中不會有感覺的,但是那傷口中又癢又疼的痛苦,醒來后還隱隱存在,想到這里,忽然覺得手背上的傷口發緊,一跳一跳的疼痛。 如果是傷處愈合,漸漸長出新肉。應該微微發癢,看來這傷又嚴重了,我揭開膠布,只見手背上一略微發紫,已經打過抗生素了,應該不會是感染,但是傷口似乎比剛開始有點擴大。我只好又自己換了藥。將手背重新包扎上,心下琢磨,莫非是那些刀齒食人魚,吃了人俑中地“水蜂”,把那“蟲毒”沾染到我身上,想到那“蟲術”的惡心之處,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我只好盡量讓自己往好的一面去想,振作精神守夜。 但是后來越想越覺得擔心。恐怕自己這只手是保不住了,萬一真從里面爬出幾只蟲。我真寧可先提前把這只手砍掉,做了半天思想斗爭,只好去把剛睡下的shley楊叫醒,讓她幫忙看看我是不是中“蟲毒”了。hley楊看后,給我找了些藥片吃下,安慰我說這只是被魚咬噬后,傷口愈合的正常現象,不用多慮,包括晚上做噩夢也是傷口長出新肉造成的。只要保護好別再感染,就沒關系。 我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好來容易挨到天亮,三人按照預定計劃朝目的地出發,準備在山谷中找到那個有“蟾蜍”標記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到穿過山瘴和秘道。不過這“獻王墓”經營多年,布置得十分周詳,即使有秘道穿過地面的屏障。恐怕這條秘道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蟲谷”中植物遠比叢林中的密集,所以顯得并不寬闊,穿過溪谷前的兩塊巨大隕石,沿著蛇溪向山谷的深處前進,隨著地形的逐漸下降,藤莖類植物也就越來越多,一叢叢的藤蘿將溪水上邊全部遮蓋,兩側的山壁懸掛了無數形形色色,琳瑯滿目地小型植物,掛在半山坡上的蘿緣上,經常見到多種植物生長在一起的情況,猶如一個個五彩繽紛的空中花園。 由于地形狹窄,這里的生存空間競爭格外激烈,各種植物為了獲得足夠的光線,都從上邊擴展到谷外,所以從高處完全無法看到山谷內的地形。 環境異常潮濕悶熱,我們目力所及,全是濃郁綠色,時間久了,眼睛都發花,為了在高密度的植物叢中前進,只好由胖子用工兵鏟在前邊開路,我與shley楊緊隨其后,在蟻蟲肆虐,老藤叢生的幽谷中艱難前進。 比起藤蘿類植物的阻礙,最大地困擾來自于溪谷陰暗處的蚊蟲,這些叢林中的吸血鬼,少說有十幾個種類,成群結隊,不顧死活的往人身上撲,我們只好把隨身帶的大蒜和飛機草,搗成汁擦在身體暴露的部位上,還好彩云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