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胖子的底細了如指掌,知他水性精熟,此刻見他落水,卻不得不替胖子擔心,那些怪的浮尸像是煮開了鍋的餃子,翻滾不停,只見胖子一落入水,便隨即被那無數的女尸裹住,眨眼之間,已看不到他身在何處,我想跳下水去救他,卻又被那狂呼慘叫不斷掙扎的怪蟲擋住了去路,急切間難以得脫,只好對著水大喊他的名字。 被挖了眼睛的怪蟲,瘋狂甩動它那龐大的軀體,重重地掃過葫蘆洞巖壁,擊碎了很多巖石,沉悶的回聲在穹頂響個不停,從它甲片縫隙放出的紅霧更加多了,但是顏色好像已經沒有開始時那么鮮紅如血,稍稍變淡了一些。 我以為紅色霧氣顏色上的變化,只是由于洞光影的明暗所產生的,并未注意,只想趕快避過這只大蟲子的阻礙,好去水把胖子撈出來,然而那巨蟲身軀太大,我沖了幾次,都不得不退了回來,險些被它身上的重甲砸成肉餅。hiley楊在一邊看出破綻,抓起胖子落在地上的背包,爬到地勢最高的巖石上,一邊從攜行袋取出炸藥,一邊對我高喊道:“這些霧的色彩越來越淺,它已經快支持不住了;。”完把她的六四式手槍朝我拋了過來。 我抬頭看到shiley楊的舉動,又聽了她的話,早已明白她言下之意了,于是用手一抄,接了那支六四式手槍在手,對shiley楊叫道:“我先引開它,你準備好了炸藥就發個信號,時間別太長了,胖子還在水里不知是死是活。” 我舉起六四式手槍對準那巨蟲的頭部連開數槍,奈何這槍的射程雖然夠了,但它的殺傷力在這巨型爬蟲面前,實在是微不足道,以至于連子彈是否擊了目標都無法判斷,為了給shiley楊準備炸藥爭取時間,只好竭盡所能盡量把因為受了重傷而狂暴化的巨蟲引開。 巨蟲的獨眼雖然瞎了,但是它長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這“葫蘆洞”的光源只有水下浮尸散發的冷冷青光,所以它的眼睛已經退化的十分嚴重了,取而代之的是觸覺的進化,我不停用工兵鏟敲打身邊的巖石,發出“當當當”的響聲,這些強烈的震動,果然刺激了那只巨蟲滿屋怪軀一擺,朝我追了過來。 我見計策得逞,也不敢與它正面接觸,專撿那些山石密集凸起的地方跑。巨蟲的頭部不斷撞到山巖,更加惱怒,無窮的蠻力如同一臺重型推土機,把洞的山石撞得粉碎,我現在已經連回頭看看身后情形的余地都沒有了,撒開兩條腿,全力以赴地奔跑,與它展開了一場生與死的亡命追逐。 以人力之極限,又哪里跑得過這跟火車一樣的怪蟲,我感覺吸引它的時間不算短了,其實也就不到十幾秒鐘。我百忙之抽空對shiley楊喊道:“楊參謀長,你怎么還不引爆炸藥?你這是存心要我好看啊。” 只聽在“葫蘆洞”巖石最高處的shiley楊對我叫道:“還差一點,想辦法再拖住它十秒。” 我知道shiley楊一定是已經在爭分奪秒,可是我現在別再堅持十秒鐘,哪怕是三秒恐怕都夠戧的,身后勁風撲至,能感覺到一股極強的熱流,還有身邊那漸漸濃重的紅色霧氣,我知道那怪蟲距離我身體的距離怕是于一米了。 現在哪還顧得上數秒,前邊巨石聳立,已無路可去,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只好縱身跳進了身邊的地下水之,入水的時候肩膀剛好撞到一具浮尸,這一下好懸沒把骨頭撞斷,疼的我喝了好幾口陰涼腥臭的河水。心還在納悶,怎么這尸體石頭還硬? 卻忽然覺得心一寒,像是被電流擊了一下,瞬時間,覺得無的沮喪與恐慌,心里產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我突然想起來,我對這種特殊的感受,有這某種記憶,不是在前邊洞穴鐘泅渡的時候,不止那一次,似曾相識,這是一種令人厭惡的感受 我心受到強烈的感應,手足都變得有些麻木,身在水,尚未來得及再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