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地跳成一團,似乎邊身后shirley楊和胖子的劇烈心跳聲也一并納入耳中,我回頭望了望shirley楊,只見她被尸毒所侵,嘴唇都變青了,臉上更是白得毫無血色,只是勉強維持著意識,隨時都可能昏倒,便是立刻用糯米拔去尸毒,她的腿能否保住還難斷言,念及此處,心酸難忍,但為了安慰于她,只好硬擠出一些笑容,伸手指了指上邊,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獻王他老人家終于登天了,咱們也算是沒白白送他一程,好歹收了他的腦袋和幾件明器……王司令快把糯米都拿出來。” 胖子被卡在深處,只能吸著氣收著肚子,別說找糯米了,說話都廢勁,我正要退后一些,給他騰點空間出來,卻見shirley楊緊咬著嘴唇,吃力地抬手指了指后邊。 這時巖縫中的光線又突然暗了下來,我急忙回頭,但見外邊水龍卷已經停了下來,想是地氣已經在這片刻之中釋放干凈了,那團爛肉又從半空落了下來,不偏不斜,正落在原處,死死吸住絕壁上的縫隙,流著一縷縷膿汁擠將進來。 我連聲咒罵,不知肉槨中的獻王,是沒了頭上不了天,還是命中注定,只能上去一半就立刻掉下來,這時候猛聽一聲巨響,沉重的金屬撞擊聲順著山壁傳導過來,好象有一柄巨大的重劍,從高空中墜落下來,洞口那一大團腐肉,被砸個正著,沒有任何停留地被撞下了深潭底部。 巨大的撞擊聲都快把耳朵都震聾了,第二次死中得活,卻是讓我一頭霧水,剛才掉下來的空間是什么東西。難道是獻王老賊多行不義,造天誅讓雷劈了不成? shirley楊艱難地對我說:“是b24空中堡壘的機體殘骸……”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墜毀在潭底的重型轟炸機,也被強大的“水龍卷”刮上了半空,時也?命也?這其中的玄機恐怕誰也說不清楚,獻王自以為天乩在握,卻不知冥冥之中萬般皆有定數,登天長生之道,凡人又怎能奢求,可是生活在獻王那個時代的人,大概還看不破這大自然的規律。 我對shirley楊說:“這回差不多能將那肉槨徹底砸死了,我們先想辦法把你腿上的尸毒去了,再往上爬。” shirley楊說:“不……還不算完,你不了解尸洞能量的可怕。就算是轟炸機的鋁殼,也會被它吞噬,而且它的體積會越來越大,而且這顆人頭里一定有某種能量吸引著它,用不了多久,最多一個小時,它還會追上咱們。” 我聞聽此言,心下也不免有些絕望,難道拿了這獻王的腦袋,便當變了真離不開“蟲谷”了嗎?微一沉吟,心中便有了計較,要除去這成了精的老肉芝尸殼,只有在谷口那“青龍頓筆,憑風走馬”的地方;不過距離此地尚遠,必須先給shirley楊把腿治好,否則我這么背著她,倉慌中也走不出多遠。 現在對我們來說,每一秒都是寶貴的,至少要在那肉槨再次卷土重來之前,離開這處被水龍卷刮變了形的大漏斗,我趕緊和胖子扶著shirley楊來到外邊的棧道上。此時空中烏云已散,四周的藤蘿幾乎都變了形,稍微細一些的都斷了,到處都是翻著白肚子撲騰的鯉魚。凌云天宮的頂子,以及一切金碧輝煌的裝飾,也都被卷沒了——饒是建得極為結實,也只光禿禿地嵌在原處,象是幾間破爛的窯洞。谷底飛瀑白練,如同天河倒泄,奇幻壯麗的龍暈已經不復存在;只有潭底的水氣被日光一照,映出一抹虹光。雖然經過了天地間巨變的洗劫,卻一掃先前那詭異的妖氛,顯得十分幽靜詳和。 我和胖子顧不得細看周圍的變化,急忙對shirley楊采取緊急救治,把剩余的糯米全部找出來,我將這些糯米分成了三份,先拿其中一分和以清水,敷在shirley楊小腿上包扎起來,慢慢拔出尸毒,按摸金校尉自古相傳的秘方所載,凡被尸毒所侵危重者,需每隔一個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