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量這人形木精生長了多少年頭了。
我對胖子道:“聽說當年那些紅軍戰士們以為這是山鬼,用大片刀就砍,結果從山鬼的傷口處流出很多汁水,異香撲鼻,結果他們就給它煮來吃了……,他們管它叫做翠番薯,彝人告訴他們這是木蓕,我估摸著,這也是木蓕一類的東西。”
胖子說:“哎呦,這要真是木蓕,那可比人參值錢了,咱們怎么著,是挖出來抗回去,還是就地解決了?”
我對胖子說:“現在你背著一大包明器,我背著Shirley楊,哪里還再拿得了多余的東西,據說這東西有解毒輕身的奇效,只是不知能不能拔千年古尸的尸毒,而且你看這老蔓也斷了,它失去了養分的來源,不到明天就會枯萎,我看咱們也別客氣了,吃了它。”
胖子正餓得前心貼后背,巴不得我這么說,掄起工兵鏟,一鏟子下去,就先切掉了一條木蓕的胳膊,一撅兩半,遞給我一半說:“獻王那沒腦袋的尸體,裹在那塊爛肉里,隨時都會追上來,沒功夫象革命先烈們那樣煮熟了,咱就湊和著生吃吧。”
我接過來那半條人臂形的木蓕,只見斷面處有清澈汁液流處,聞起來確實清香提神,用舌頭舔了一點汁水,剛開始知覺有那么一丁點兒的甜頭,但稍后便覺得口中立刻充滿了濃郁的香甜,味道非常特殊,再張嘴咬了一大口,咔哧咔哧一嚼,甜脆清爽,不知是因為餓急了,還是因為這木蓕精本就味道絕佳,還真有點吃上癮了。
一旁的胖子三口兩口之間,就早已把那半截木蓕手臂啃了個精光,抹了抹嘴,掄著工兵鏟又去切其余的部分,木蓕被砍了幾鏟,它的身體好象還微微顫動,似乎疼痛難忍,隨后就不在動彈了。
我們從山神廟進入溶解巖巖洞之時,本帶了約有三天的食品,但到進入古墓陰宮之前,就被胖子吃得差不多了,一路亡命,體力消耗得很大,都餓得夠戧,總算找到點能吃的東西,當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我胡亂啃了幾口,就覺便體清涼,腹內饑火頓減,Shirley楊昏迷不醒,我拿了一大塊木蓕,用傘兵刀割了幾個口子,捏住她的鼻子給她灌了下去,Shirley楊那雪白的臉龐上,籠罩著一層陰郁的尸氣,此時喝了些木蓕清涼的汁液,那層尸氣竟有明顯減退,我心中大喜,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又把些木蓕切爛了,連同糯米給裹住傷口,招呼胖子,讓他把包里那些沒用的東西扔下幾樣,將那些剩余的木蓕都裝進密封袋里,一并帶上,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立刻動身離開。
胖子挑了些占地方的金玉之器扔在地上,把剩下的半只木蓕都填進密封袋里,我順手把那顆獻王的人頭拿了過來,塞進自己的攜行袋里,若是再被追得走投無路,就只好先拿它來脫身,總不能只為了這肥身保后的“雮塵珠”,先在此斷送了性命。
這樣一來,我們又多耽擱了七八分鐘,但總算是吃了些東西,恢復了一部分精力,我向谷底的深潭望了一望,墨綠一團,似乎沒什么異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不把那尸洞徹底解決掉,就絕沒個完,于是背上Shirley楊,同胖子沿著棧道向上攀爬,繼續我們的逃亡之旅。
胖子邊走邊對我說:“這趟來云南,可真是玩命的差事,不過倒也得了幾樣真東西,回去之后夠他們眼讒幾年的。”
我對胖子說:“你那包里裝著咱們在天宮后殿中找來的玉函,里面雖然不知裝著什么秘密,但一定是件緊要的事物,還有那面鎮壓青銅槨的銅鏡,也是大有來歷,說不定是商周時期的古物,這些東西都非比尋常,你還是把嘴給我閉嚴實點吧,千萬別泄露出去,在我搞清楚其中的奧秘之前,包括大金牙都不能讓他知道。”
說起從“獻王墓”里摸得的明器,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攜行袋,想起里面除了獻王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