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味,一般的東西不敢接近,留在這里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明叔立刻表明態度,被水從神殿里沖下來的時候,沒看見其余的人,仗著自己水性精熟,大江大洋也曾游過,才沒喝幾口水保下這條命來,現在當然是要一起去找,阿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死不瞑目。于是我們從皇帝蘑菇上下來,迂回到地下湖邊,這里的大蜉蝣更多,不僅空中,地上也全是它們和未能褪殼的幼蟲尸體,整個區域,籠罩在一片死亡的熒光之中。 湖邊還有幾條巨大的天然隧道,地下湖的湖水分流而入,形成一條條龐大的暗河,這還只是暴露出來的,加上隱藏在地下更深處的水系,造就了這里錯綜復雜的巨型水網,有件事不用說大伙也清楚,我們現在基本上已經迷路了,根本不敢離開雙層地下湖太遠,四周全是未知的區域,完全陌生的地質地貌,包括那些從沒見過的古怪昆蟲,而且那篩子般的弧頂,下來容易,上去難,沒有可能再從那里回去,想到這些便覺得有些憂心忡忡,shirley楊身上帶著照明彈和信號槍,按理說應該通過這種工具跟我們取得聯系,但遲遲不見動靜……我實在是不敢往壞處去想。 這片地下湖甚大,我們沿著湖走了很久,才走了不到小半圈,始終是不見shirley楊和阿香的蹤影,我看胖子倒是還行,什么時候都那一個德行,就是饑火難耐,看見什么都打算捉了烤烤吃掉,而明叔則是又累又餓,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于是給他們鼓了鼓勁兒,這地下湖里肯定有好東西,早就聽說“龍頂”有西王母煉的“龍丹”,說不定咱們走著走著,就能撿上一鍋。吃一粒身輕如燕,吃兩粒脫胎換骨,吃一把就與天地同壽了。 胖子說道:“胡司令,你個二政委又來唬我們,我聽這套說詞怎么有點像算命的陳瞎子賣大力丸時侃的?你現在也甭提什么龍丹仙丸,能給我來把炒黃豆,我就知足了。” 我對胖子說:“你這是小農主義思想,小富即安,炒黃豆有什么吃頭?我真不是蒙你們,這片地下湖絕不是一般的水,這是什么地方?在風水中這是龍頂,這些水都是祖龍的腦漿子,不信你下去喝兩口試試,比豆汁營養價值還高,喝幾口也能解飽。” 明叔一聽我們說到吃的東西,咽了口唾沫,不以為然的說:“豆汁那是很難喝的嘛,想當初我在南洋,什么沒喝過?當然是什么都喝過了,我們那里也很注重風水的。但是難道風水好的地方,水就有營養?沒有這個道理嘛,胡老弟你這可就有點亂蓋了。” 我心想這港農又不是剛才嚇得跟三孫子似的了,于是對明叔說:“風水一道,不得真傳,終是偽學。您老人家對這里邊的門道才了解多少?我實話告訴你說吧,這地下湖的水不僅好喝,而且還值大錢,中國的龍脈值多少錢,這湖就值多少錢,并不是有昆侖才有龍脈之發,沒有這片湖,昆侖祖龍就什么都不是。古人有個很恰當的比喻,無襄陽荊州不足以用武,無漢中則巴蜀不足以存險,無關中河南不能以豫居,形勢使然也,由于風與水本身就是客觀存在的,同樣,沒有這些地下水,昆侖山也就不配為龍首了,雖然除了古代魔國的信徒,可能外人沒見過這片地下水系,但在幾乎所有的風水理論中,都已經論證了它的存在,這就叫天地之造化,陰陽之同理。” 一番闊論,把明叔侃得啞口無言,但這一分散注意力,也就不覺得過于疲乏了,餓就只能忍著了,等把下落不明的shirley楊和阿香找到,才能想辦法去祭五臟廟。沿著地下湖的邊緣繞了快一圈了,越走心里越涼,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們望著黑氣沉重的湖中,真怕她們都已經喂了大魚了,或者是被沖進了更深的地方,這黑咕隆咚的可上哪去找? 正當我們焦急不已,打算到那幾條暗河河道里去找的時候,突然從下層地下湖的中心,升起了一枚照明彈,照明彈懸在空中,把湖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