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很好看,若是只論外貌,肯定比那墨奴兒更好看,但就是自家姑娘肯定沒人家那氣派那風情,那種看一眼都覺得妖嬈到骨子里的風情。
便是女人看了身子骨都發(fā)軟呢。
顧嘉面對這樣的墨奴兒,倒是毫不在意的,當下淡笑道:“墨奴兒姑娘,我要見你們家公子,有事相商。”
墨奴兒輕輕抬眼,微微一笑,笑得輕柔曼妙:“我家公子今日有事,不見外客的,姑娘若是有事,和墨奴兒說也是一樣的,墨奴兒必會向公子如實回稟。”
說著間,垂眸,姿態(tài)優(yōu)雅地飲茶。
顧嘉挑眉,笑著道:“和你說也一樣的?”
墨奴兒頷首:“是,一樣的。”
顧嘉依然在笑,口中卻是道:“你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竟然和你家公子一樣?”
墨奴兒聽得此言,臉上的笑頓時怔住。
尋常富貴人家都會養(yǎng)侍婢的,侯門千金屋里的大丫鬟那是比普通小官家的小姐還要金貴呢,而她這個莫三公子身邊養(yǎng)著的才婢,多才多藝又有絕色之姿,不知道多少富貴公子肖想呢,自家主子爺更是把自己當寶貝一般看待,每每有貴客過來,都會讓她出席獻技。
可以說,墨奴兒是莫三公子的一個標志,人們看到墨奴兒就知道那是莫三公子在呢。
這樣的墨奴兒,從來沒人敢說她就是一個丫鬟。
丫鬟,那是什么說法,多俗啊!
但是現(xiàn)在眼前的顧嘉竟然說自己是丫鬟。
旁邊真真正正的丫鬟紅穗兒聽著都生了冷汗,她拼命地給自家姑娘使眼色。
她們是來求莫三公子同意溝渠一事啊,不是來找茬的,姑娘怎么一張嘴就得罪人呢!
雖說那墨奴兒確確實實也是個丫鬟,可是丫鬟和丫鬟是不一樣的,姑娘怎么可以說人家墨奴兒是丫鬟呢?
人家就算是丫鬟,那也是鍍金鑲玉的丫鬟啊!
只是可憐紅穗兒的眼睛都要抽筋了,顧嘉卻置若罔聞。
墨奴兒聽得剛才那話,臉上的笑頓時僵在那里,盯著顧嘉,她眸中滿滿的不屑。
“姑娘這是何意?”到底是莫三公子手底下調理得當?shù)难诀撸@個時候她還是努力地保持著微笑。
顧嘉望著這含笑的墨奴兒,想起上輩子顧姍嫁過去后說起的種種,不免也有些感慨。
再美,再有才情,也不過是風流公子屋子里擺著的一個花瓶罷了,來了貴客才子的,便拿出來讓她彈琴寫詩裝個門面,這和養(yǎng)了一匹駿馬或者養(yǎng)了一條寵物狗有什么區(qū)別?
她上輩子竟然為了不值當?shù)氖虑轺鋈簧駛?
“能是什么意思?”顧嘉淡笑一聲,毫不在意地道:“我的父親乃當朝博野侯,母親乃三品大員之女,我是博野侯府嫡出的二小姐,敢問姑娘父親是誰,母親是誰,如今又是何身份?為何如今竟能和我平起平坐?又為何在我面前端茶飲水猶如小姐一般?”
這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聽在墨奴兒耳中,簡直是猶如耳光啪啪啪地扇過來,打得她面紅耳赤。
是了,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父親不詳,母親是昔日莫將軍府中的婢女,早已經亡故。
她所依仗的,不過是莫三公子身邊才高八斗嬌美如花的才女身份罷了。
墨奴兒自然是根本沒把什么鄉(xiāng)下來的顧二姑娘看在眼里的,是以她直接把自己當做主人招待了顧嘉,她以為顧嘉不會意識到有什么問題,她以為顧嘉見到她后會自慚形穢。
沒想到顧嘉竟然把她的老底揭穿!
墨奴兒臉上羞紅,不再坐下,站了起來,不過依然努力地笑著,昂頭望了顧嘉道:“顧姑娘,這是奴婢的錯,奴婢給姑娘賠禮道歉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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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